“那花,名叫綠蠱王,說是一種花,其實不準確,它是一種蠱蟲。”
“這綠蠱王會散發出一種劇毒的氣味,這也是為何它身邊的植物都不得存活的原因。”即墨樺伸手握住了柯七葉的手,“諸葛熙之所以會將這綠蠱王賜給你,是因為她不能將其養在府上。”
“為何不能?”
柯七葉不解了,這即墨傾就算是沒有癡傻,也是對府上的事情漠不關心的,這諸葛熙為何連一株有毒的植物都不敢養在府上?
“這就是她的異心所在了。”即墨樺淡淡笑了笑,“即墨昌文身邊有個護衛,名叫海言展,這人神勇無比,但是卻患有天生的肺癆,一旦到了春冬季節,他的病情就會加重,最近幾年更為嚴重,而恰巧,這株綠蠱王每三年就開出一朵不是綠色的花朵,將那花朵入藥,熬製之後給肺癆之人服下,便可痊愈肺癆。”
“你是說,她將那花養在我府上,其實是為了掩人耳目,等到那花開花的時候,她隻需要摘了那花去就可?”柯七葉驚訝,“她與那海言展關係非同尋常,難道諸葛昌文不知?”
“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反正諸葛熙不愛他,他也不喜諸葛熙。”
“但是鎮北王府可是他————”
“小七,你忘了,鎮北王府可不止諸葛熙一個孩子,還有一個,諸葛華陽。”
說起“諸葛華陽”四字,即墨樺眼中帶著嚴肅的思索,“這個人,是真的如你所說,讓人看不透。”
“何止是看不透。”柯七葉淡淡的接了一句,“諸葛華陽在鎮北王府根本不受重視,諸葛昌文若是要舍棄諸葛熙培植諸葛華陽進行依賴,隻怕是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如果是很久之前就開始培植了呢?”即墨樺突然一句話,叫柯七葉驚住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柯七葉望住即墨樺,“你是說即墨昌文很早之前就決定重用諸葛華陽而舍棄諸葛熙,但是好處是什麼,諸葛華陽在鎮北王府根本就不受重視,其生母身份卑賤不說還早死了,他若是想要出人頭地,難上加難。”
“你這番話,形容我們看到的東西,沒錯,但是除去我們看到的表麵,更深沉的東西卻不盡然。”即墨樺搖了搖頭,道,“我以前與諸葛華陽有過接觸,在七歲之前,他是懦弱,但是在七歲之後差點被淹死在荷花池之後,他就是隱忍了。”
“隱忍?”
“想知道?”即墨樺眉目微挑,“當真想知道?”
“想。”一想到諸葛華陽可能就是夢中的那個人,柯七葉心中的火與憤怒便不住的燃燒起來,但是麵上卻是格外平靜,點頭,“既然諸葛熙想要我的命,知己知彼,多了解一點諸葛華陽也是不錯的。”
聽到柯七葉說起的諸葛熙派人跟蹤暗殺她的事情,即墨樺心中也是不快,以及諸葛華陽,他琢磨了很多日,能想到的,也很少很少:“其實我與他的交集,能有的左右不過是些小事。”
“他娘隻是鎮北王府的一個侍妾,其家族也是身份卑微,根本不足掛齒,他生在七月,偏偏他出生的前一日,有江湖術士來王府算卦,告知鎮北王,鎮北王命中忌火,火性的子孫最是與他相克,若是不加以克製打壓的話,最後那人成長起來,定會將鎮北王的百年基業焚燒殆盡,江湖術士說得有理有據,偏偏鎮北王就是信神信鬼之人,也開始在忌憚已經懷孕將要生產的那個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