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燕徐被掛在了懸崖上。
用他對待煉白長老的方式,柯七葉同樣的將他掛了起來。
一個月,這期間,不論他收到怎樣的折磨,不論他被咬成什麼樣子,他都不會死的。
望著燕徐被掛上去的那一刻,柯七葉的嘴角緩緩的露出了笑容。
“你的位置是原來煉白長老被掛的位置,你的下麵,萬丈懸崖之下,是煉白長老的親人們,這一個月的時間,你會每時每刻受到折磨,燕徐,這是你自找的。”
柯七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是憤怒,是痛恨。
她這一生,痛恨背叛之人。
更加痛恨背叛了她還要對她身邊的人下手的人。
燕徐再說什麼,卻被大風刮得模糊不已。
聽不去,便不去聽。
這樣的人這個時候能說出來的話,也不過是些沒有誌氣的求饒的話罷了。
柯七葉眼中帶著嘲諷,轉身離開。
或許懸崖的那邊,會有雲族的人,不知道他們看到了這一幕,會是什麼感想。
從萬鼎崖回來,柯七葉便寫了密信送往菏澤,叫還留在菏澤的三公子快速趕往雲宮。
至於燕九歌——————
想到他,再想到那喪心病狂做出傷天害理之事的燕徐,柯七葉無法將兩人重疊起來,隻是搖了搖頭,不想去想。
吩咐下去,所有事情明日再說,覃風便與五大長老都憤憤退下了。
南子畫也被安置在柯七葉寢殿之中的臥客房睡下了。
這一夜,柯七葉一夜未眠。
而是倚在自己的臨仙殿的窗柩之上,望著這千雲峰下的夜色。
夜,便是如同一隻蟄伏的猛獸,帶著危險的氣息,在行走。
臨仙殿是雲宮之中能看到最好風景的地方了,在這裏望去,千雲峰的許多優美景致都可以見到,隻是今夜,柯七葉無心賞景,心中腦中都是混沌一片。
夜風起,明月稀。
此刻的她,也離自己夢想之中的日子似乎是越來越遠了。
兩人一馬,三月桃花,明日天涯。
本是那麼渺小的願望在此刻卻成了奢望,仇已複,此生未了,沉重。
“我就知道你還沒睡。”
珈藍從另外的房間走來,手中拿著酒杯與酒壺,“我去鬼樓裏麵找那個聿佬拿了點酒,沒想到那個小老頭兒還私藏著這上好的梅花釀。”珈藍將安酒壺在柯七葉麵前晃了晃,麵上顏色之間盡是得意。
“聿佬的梅花釀可是好酒,市場上千金難買一杯的,你就這樣給他連酒壺抱來了?”柯七葉笑了,望著珈藍。
月下飲酒,不知為何,想到的竟是即墨樺。
自己離開寒春穀已經幾天幾夜,他,還好嗎?
“哈哈哈,再好的酒,也是需要人喝的,不喝怎麼知道是好酒不是呢,來來來,今夜無眠,你我不醉不歸如何?”
珈藍也爬上了窗柩,將酒杯擺在兩人麵前。
“我有血疾,不能多加飲酒。”
“哈哈,你有血疾怕啥,現在我們可是有血靈珠的人,治愈你的血疾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沒事沒事,來,喝,有我在,你無須擔心你的身體的!”再怎麼自己在穿到這個世界來之前也是一個知名醫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