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覺得,王爺這個時候應該不是急著處理屬下,而是想辦法。”諸葛華陽依舊是在溫溫的笑著,缺乏血色病態蒼白的麵容沒有因為即墨昌文迎麵而來的拳頭變色半分,“畢竟,屬下認為,王爺據算是打死屬下,若是沒有很好的方法處理這件事,王爺過不了多少時日,便會來陪屬下了。”
“混賬,你是想死麼?”
聽得諸葛華陽如此口出狂言,即墨昌文怒吼了一聲。
舉起的拳頭卻是沒有落下。
“屬下便是不想死,才來與殿下商議的。”諸葛華陽頓了頓,再道,“皇上那裏我們尚且可以忽悠過去,但是柯七葉那裏,殿下與她的梁子卻是已經結下了。”
“難不成本皇子還需要怕她一個弱小的女子?!!”
即墨昌文甩開諸葛華陽,口中這樣說著,但是眼中的不確定與急躁卻是顯而易見的。
諸葛華陽險些跌倒,扶著城牆的欄杆才得以站好。
微微喘氣,卻是似笑非笑道:“屬下覺得,殿下的勢力與雲宮比起來,需要怕的,確實是殿下。”
“你什麼意思?!!”即墨昌文見到諸葛華陽竟然不怕死的說出了這樣的話,剛剛才拚命忍下的怒火又爆發了出來,“你覺得本皇子輸定了?”
“與雲宮結仇,雲宮為了報複殿下,必定會全力支持墨王,到時候,玉家山莊勢必也會倒戈墨王,這樣看來,實力懸殊,殿下就算是有得皇上的大力支持,也毫無勝算。”諸葛華陽的話不好聽,但是句句都在道理之上。
即便是即墨昌文火氣再大,這幾句話,他也聽進去了。
不得不說,雲宮最好的報複即墨昌文的辦法,便是投靠即墨樺通過他來打壓自己。
這一刻,他竟然有點後悔為了討取即墨騰的那麼一點點歡心而對柯府下手了。
隻是,世界上再無後悔藥,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他怕也要去麵對,那他為何要怕。
“你是怎麼知道死的人不是柯七葉的?”
即墨昌文望了望那被懸掛在城牆前麵的屍體,皺眉問著諸葛華陽。
“雲宮的人告訴屬下的。”
“雲宮的人?”
即墨昌文聽得這句話,看著諸葛華陽的目光有些不一樣了。
“正是雲宮的人。”諸葛華陽淺淺笑了笑,明白即墨昌文眼中的炙熱情緒是怎麼回事,不由得再道,“殿下無需多想,隻是那人以前不得已的時候欠我一個人情,如今還我人情罷了。”並不是他所想的,背叛了。
“能欠一次人情,便能有第二次。”即墨昌文從來是不相信什麼絕對的忠誠的,在他的眼裏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的東西都是能夠用金錢去衡量的。
“不,在雲宮,有了第一次都很難,有第二次,幾乎是不可能的。”諸葛華陽搖頭,再道,“據我所知,雲宮用人極為嚴格,不是通過考驗的人,絕對不會讓其加入。”
“但是為何我聽說雲宮長老燕徐可是投敵了的。”即墨昌文回眸,視線微冷的注視著諸葛華陽。
“是呀,但是被柯七葉下了洛陽紫,至今都掛在萬鼎崖上被無數的毒蟲毒蛇啃食,還沒死。”但是卻比死難受數百倍數千倍。
“在雲宮,背叛的人會被處以極刑,每一項極刑,都會叫人不得好死。”
諸葛華陽說完,冷清一笑,道,“沒有誰會去冒險,因為那極刑不會對任何人有格外恩惠,當初即墨染的寵妾蓮衣,便是雲宮的漣漪,據說死的時候,雙手被剝了骨頭,玄鐵鐵絲絞入脖子一指深,最後,竟是柯七葉賜了她匕首叫她自行了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