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誓值幾個錢?”
卿武東挑開了昭火耷拉在肩上的一縷頭發。
利劍剛剛觸碰到他的頭發,漆黑如墨的頭發便悉數的被斬斷。
不費絲毫力氣。
萬千青絲悠悠揚揚的從昭火的頭上掉落,就在他目瞪口呆的時候,卿武東已經收了劍,滿眼不屑的睨了他一眼:“你要是敢說出去,下場,可看好了?”
下場就像這頭發一樣麼?
昭火哪裏還敢強嘴,急忙小雞嘬米一般的點起了頭。
見到昭火誠惶誠恐的點頭,卿武東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絲的滿意。
利劍重新收入劍鞘,他再意味深長的看了昭火一眼,轉身往外走去。
見到卿武東的身影消失在大殿門口之後,昭火渾然一顫。
剛剛卿武東與老頭兒說的話再度浮上腦海。
糖寶不是卿武東的孩子?不是卿桑的妹妹?那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不會是自己的妹妹吧?
不會不會!!!!
心裏麵浮現了這樣的想法的昭火急忙搖頭要將這樣的想法從腦袋裏麵甩出去。
他相信他的人生不會這麼狗血的。
什麼相愛的人是親兄妹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的!!
好奇心害死貓,昭火嘴上答應著不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但是心中已經下定決心的要在暗中將這件事查清楚了。
不然,心中有了這樣的疙瘩,他肯定會吃不想睡不著的。
那時候糖寶就很容易看出破綻了。
恩,這樣也是為了糖寶好。
昭火在心中想著,堅定的點了點頭之後才向著外麵走去。
走出去之後好遠才想到食盒沒有帶著,又折回來取食盒。
琉璃殿中,他們幾人都聚集在了那裏。
外麵,是茫茫無際的大雪封天。
寒冷刺骨。
屋內,是死一般的沉默。
氣氛沉重。
鬼醫老者坐在柯七葉的床邊,正在替已經睡著了的柯七葉把脈。
而這三人的目光卻是全部落在被擱置在了一邊的那個已經空掉的瓷瓶上麵。
“師父,這個瓷瓶就是裝藥的瓷瓶,隻是好奇怪,柯七葉將藥喝完了,為什麼這裏連一丁點藥物存留都沒有?”昭火上前拿過那瓷瓶查看。
鬼醫老者隻是皺眉在替柯七葉把脈,並沒有回眸答昭火的話。
倒是卿武東上前一步從昭火手中接過那瓷瓶,湊到鼻子邊上聞了聞,確是,這個瓶子是一個幹淨的瓶子,莫非,是被柯七葉用水洗過的?
“鬼醫叔叔,我家主子還好嗎?”便是在所有人都能夠平靜對待的時候,糖寶卻已經哭得不能自已了,紅著雙眼,哽咽得不能自已的上前看著鬼醫老者。
她從小就跟柯七葉一起長大,跟柯七葉的情誼已經非比尋常了。
“真的沒辦法治好主子的失憶了嗎?糖寶不想讓主子把我忘掉呀,嗚嗚嗚,主子跟我一起長大,她說過,她的記憶就是她支撐下來的動力,嗚嗚,主子真的不能失憶呀!!!”
糖寶想到當年柯七葉那般堅韌的做的所有事情,心酸情緒湧上來,哭得更厲害了。
“好了好了,糖寶,你別哭了,就算是柯七葉失憶了,不記得你了,你隻要陪著她,她就不會忘記你的,她不記得你了,你就重新讓她記起你呀!”昭火上前安慰糖寶,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