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樺這一覺睡得十分的沉。
赫陽在一邊守著,心裏也是極為忐忑的。
紅妝肯定沒那個膽子跟手段把她的藥給換了。
既然即墨樺服用的真的是黃泉淚,為何忘掉柯七葉之後還沒有愛上她?黃泉淚可是用她的心頭血做要引所煉,服下之人除了愛她,是不會出現其他反應的。
赫陽不懂,為何即墨樺會這樣。
對自己這麼的冰冷。
自從有了上個士兵被赫陽生生的踩斷了雙手的事情發生了,再也沒有士兵敢闖進這個院子裏麵,即便前線的戰事吃緊,即便隻有東方天禦一人帶兵上陣。
赫陽坐在房間裏,因為內心苦悶,她喝光了桌上本來是為即墨樺準備著的一壺酒。
就在她思緒沉沉的飲酒的時候,一道勁風猛的從房間後麵的窗戶灌了進來。
她被那冰冷的風激得一個激靈,還沒站起來的時候便看見了那個站在窗前的枯瘦佝僂的身子。
是一個一身黑衣的老人,老人的頭上帶著尖尖的黑帽,容貌隱藏在帽子形成的黑暗之中叫人看不真切。
但是,這身影突然撞入赫陽的眼中,叫她身子一僵,急忙站了起來,眼底閃過的,是滿滿的驚恐。
“赫陽,見到我了你不高興嗎?”嘶啞的聲音從那人影那邊傳來,低沉的如同大鍾狠狠的撞擊著人心。
赫陽欲要張嘴反駁,但是還沒開口就聽見那人嘶啞笑了一聲。
“你不必不承認,我下在你身上的路蠱是不會騙人的,赫陽,如今你如此悠哉悠哉,是不是將那時候我給你換麵的時候你與我的承諾忘了?”低沉的聲音如同拉鋸的聲音,腐朽衰老。
那佝僂的背影緩緩由窗前走過來,沒有走到赫陽麵前,而是停在了即墨樺的床前。
他那隻枯萎如同幹枯樹枝的手伸出,就要掐到即墨樺的脖子上的時候,一邊的赫陽急忙的吼出了聲。
“老莊主,求求你,不要動他。”赫陽說著,重重的跪下,對著老莊主磕著頭,“赫陽記得當初與老莊主的承諾……”
“既然記得,那你就是這樣辦事的?”聽到赫陽應聲,老頭子的眼中明顯的露出了一抹凶狠,然後猛的一個抬頭,將那張醜陋的,千瘡百孔的臉露了出來,十分狠戾的對著赫陽投去了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想的是什麼,你覺得鬼手死了我就沒法找到你了麼?嗬嗬,赫陽,你太天真了,玄冥既然已經殺掉了鬼手你覺得他還會不知道你與他有糾葛?還會不知道你與我,有交易?”
老莊主說著,大嘴巴咧開得很大,一張嘴巴裏麵全是牙齒,密密麻麻的牙齒每一顆都像是一隻活蟲一樣的在蠕動。
惡心。
赫陽不想去看這十分惡心的一幕。
但是她的下巴被狠狠地捏住了,那隻手像是鷹爪一樣的鉗製住了她的下巴,強迫著她不得不看他
不得不看他嘴裏的那些惡心的牙齒。
“小乖乖,現在有了小鮮肉,就想將我這把老骨頭甩了是麼?”老莊主張嘴,很是邪惡的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