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羅玉梅的情緒穩定些許後,文駿這才將事情的原委、經過又複述了一遍,當然跟對周曉蕾說的沒有絲毫差別。
“又是柳家的人!”段誠憤怒至極,一拳砸向身旁的玻璃茶幾,“哐當”一聲,玻璃應聲碎了一地,“柳淵韜,你不要欺人太甚!”
文駿一臉佩服的看著段誠,沒想到一個斯文的商人也有這般的血性。他勸慰道:“段伯伯,你放心,這筆血債我一定要向柳家討回來的。”
羅玉梅雖然心痛女兒,但她知道柳家在蘇城勢力顯赫,不是文駿一個窮小子隻身能夠抗衡的。她不願因為此事,再把文駿給搭進去,憂心忡忡的勸道:“小駿,我看還是算了吧,柳家咱惹不起的。”
“羅阿姨,你不要替我擔心,我自有分寸。”文駿蹙著濃眉,一雙迷人的桃花眼寒光乍現,冷氣逼人。“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誰能忍受,誰就是王八羔子!
周曉蕾也不失時機的說道:“段伯伯,羅阿姨,我們刑警隊也不會放過那個王八蛋的,隻要證據確鑿,立即收拾他。”
想想這些天來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段誠不禁老淚縱橫,黯然神傷。好端端的一個漂漂亮亮的女兒,說沒就沒了,怎麼不叫人傷心欲絕呢?
周曉蕾見段誠和羅玉梅兩人如此的不堪,好心的安慰道:“段伯伯,羅阿姨,你們不要太傷心了,嫣然不是跟小駿還有個十年之約嗎?”
“小駿,這不會是騙我們的吧?”段誠眼巴巴的望著文駿說道,他既希望這是鐵一般存在的事實,又害怕這是文駿用來安慰他們的謊言,心裏糾結到了極點。
“段伯伯,這種事情我怎敢騙你們呢?”文駿急得臉紅脖子粗,好像是在段誠夫婦麵前發誓似的說道,“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等嫣然姐十年。”
段誠夫婦兩麵麵相覷,不禁暗忖,小駿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他和嫣然在“死亡穀”產生了感情?也對,孤男寡女的,又是在那種險境下,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不過,要等一個人十年之久,是不是太殘忍?而且還是人生最美好的十年啊,似水流年,韶華易逝,對文駿來說,會不會不公平?
段誠夫婦在感動的同時,也很惶恐。羅玉梅拉著文駿的手,含著熱淚說道:“小駿,以前我是很希望你能夠做我們段家的女婿,可是現在嫣然已經失蹤了,誰知道她還會不會再回來呢?”
“羅阿姨,我相信嫣然姐一定還活著,她一定會回來的。”文駿不容置疑的說道。
周曉蕾卻不幹了,撅著張花瓣似的嘴唇,橫著一彎秀眉,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心裏鄙視著沒心沒肺的文駿,委屈到了極點。
好你個臭小子,你和嫣然兩人在“死亡穀”卿卿我我私定終身,這種事回來後也不跟我提及,枉我對你一片真心實意,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她委婉的說道:“是啊,小駿,我覺得羅阿姨說得對,萬一十年後嫣然還是沒回來呢?”
也不知道文駿究竟是鐵了心要等段嫣然,還是在段誠夫婦麵前故作姿態,他陰著臉,說得斬釘截鐵:“她要是十年不回來,我等她二十年;要是二十年還不回來,我等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