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決定做某一件事情的時候,心中肯定有一個目的,最終想要達到什麼樣的結果,或者說是原因,為什麼要這麼做?在犯罪學領域,這被稱為“作案動機”。
當“10。18滅門案”的犯罪嫌疑人漸漸浮出水麵的時候,文駿卻始終猜測不出對方的作案動機。如果沒有作案動機,要麼犯罪嫌疑人有精神病,胡亂殺人;要麼就是此案的犯罪嫌疑人另有其人!
文駿雖然從被害人的記憶中讀出了殺人凶手的模樣,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搜尋到任何關於凶手的有用的信息。
此人的作案動機是什麼?劫財?死者家中的錢財都完好無損;劫色?女死者的身上沒有被汙的跡象;複仇?死者是一對“海龜”,與他人應該沒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吧?
在這個凶手身上,不僅僅隻有作案動機這個疑問,還有著太多的疑問需要搞清楚。他身上的那副“霽山旅行圖”是怎樣來的?他是從哪兒來的?為何要來蘇城?他是怎樣受傷的?柳高峰又怎麼在這裏劫殺他……
文駿現在有些懊悔了,那晚潛入“柳家山莊”時,應該一並將柳高峰那廝的記憶讀取的,有些問題就不會這樣糊塗了。
他那雙泛著灼灼精光的桃花眼,從那座靜謐的別墅,慢慢的轉移到靜靜流淌著的紫水河上,再逆流而上,最終停留在秀美的鳳凰島上。
文駿的思緒在這三者之間來回的轉動著。雖然他現在還不敢肯定,但直覺告訴他,它們之間絕對有著某種必然的聯係。
也許,隻有找到了凶手的作案動機,所有的疑問才會迎刃而解。
收回漫無目的的眼神,文駿淡淡說道:“回去吧,二哥。”
“回去?”慕容沛似乎還沉浸在那天與凶手的相遇中,沒有回過神來,他看著文駿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納悶的問道,“小駿,這就回去了?”
“嗬嗬,不回去還能怎麼樣?在這兒喝西北風?”文駿輕笑一聲,揶揄道。
“那……那凶手呢,怎……怎麼辦?”慕容沛都快要哭了。
文駿見他那副不濟的模樣,心裏想笑:“二哥,你在擔心什麼?”
慕容沛哭喪著臉問道:“他……他會不會來找……找我呀?”
“那還用說嗎?”文駿狡黠一笑,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你就等著吧,他肯定會找你要回‘霽山旅行圖’的。”
慕容沛急了,抓著文駿的手臂,幾乎是哭著說道:“小駿,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呀。”
文駿再也不忍心看到他那副不堪恐懼的模樣,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你是我二哥,我不幫你幫誰呢?”
慕容沛鬆了一口氣:“你現在想好了什麼對策?”
文駿摸了摸挺直的鼻梁,回答得很幹脆:“沒有。”
慕容沛的神情又是為之一緊,哀歎道:“小駿,你就別再玩你二哥了好吧,我打小就有心髒病,經不起嚇唬的。”
“與其勞心勞力的瞎折騰,還不如閉目養神靜觀其變。就算他是隻狡猾的狐狸,總有露出尾巴來的時候。”文駿說道,“二哥,吃好睡好養足好精神,等著他上門來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