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駿做教官已有五天了。在這五天裏,除了教授這群血性漢子們的武功之外,還跟他們喝酒、抽煙、聊女人,深刻體味到警察的風趣、樂觀、艱辛與犧牲。
現在想想,上任第一天就對蘇城市刑警隊那幫兄弟們大動肝火,做得確實有欠考慮。文駿心想,回去後,一定找個時間跟他們喝一次酒,交一次心。
雖然有了一點收獲,但是他潛入杭城市警局的目的卻一點都沒有達到。了解這件事的人大多犧牲了,活著的就隻剩下夏侯懿,可她的那段記憶仿佛被人給打了馬賽克似的。他現在有些懷疑,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的,還是錯了?
這天清晨,天剛剛亮。文駿修煉完“金剛一指禪”,鑽進被子裏還沒來得及閉上眼睛,就被一陣敲門聲給驚擾了。文駿苦笑一聲,暗道命苦啊,隻好穿衣起床。
等到他來到後院時,夏侯懿已經在寒風中對著那個沙袋活動開了,小嘴裏哈出陣陣霧狀的熱氣,額頭沁出些許細微的汗滴。
望著她那道嬌俏的英姿,段嫣然的身影又浮現在文駿的腦海裏。與她一起晨練的那些情景,如電影一般在他的眼前一一閃過。往事曆曆在目,宛如昨天,而佳人卻音訊渺茫。
十年之約!文駿不知道十年之後,自己變成了什麼模樣,再見到段嫣然那一刻時,是否還能將她從茫茫人海中認出來。
見文駿站在一旁,魂不守舍的看著自己,夏侯懿不禁俏臉一紅,嬌嗔道:“師傅,站在那兒幹嘛呢?說好今天開始教我‘風神腿’的,你可不許耍賴啊。”
文駿醒悟過來,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收拾好心情,走到夏侯懿的身旁,說道:“懿姐,你真的想學‘風神腿’啊?”
“什麼真的假的,師傅,你昨天已經喝過我的拜師茶了,還想反悔啊。”夏侯懿瞪著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嗔怪道。
文駿尷尬一笑,摸了摸挺直的鼻梁,委屈的說道:“懿姐,那也叫喝啊?那茶水都是被你跟筠姐兩人給灌進我嘴裏的。”
想起昨晚搞笑的那一幕,夏侯懿不禁莞爾一笑,無賴道:“那我不管,反正茶你也喝了,師傅我也叫了,你得教我武功吧?”
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文駿暗自責罵著自己。所謂“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想到很久沒有使用“風神腿”了,昨天早上起床後,文駿就練習了幾招。沒想到被夏侯懿這妮子看到了,纏著自己非學不可。
文駿當然以“獨門功夫,概不外傳”為由,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哪知道夏侯懿不死心,竟然夥同夏侯筠,昨晚演出了一段“強行拜師”的大戲,弄得文駿哭笑不得。
夏侯英傑夫婦倆麵帶微笑,不僅不阻攔,還時不時的慫恿女兒幾句。自從夏侯懿患上抑鬱症之後,家裏幾乎沒有這麼熱鬧過,他們自然樂見其成。
不是文駿不想教她武功,隻是這“風神腿”乃“秦武門”絕技,在沒有得到秦浩然的答應之前,怎麼可以輕易傳授他人呢?
文駿苦著臉問道:“懿姐,你非得要學‘風神腿’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