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駿越聽越覺得臉上發燒,辣火辣燒。
不管“狐狸”是真哭,還是假哭,但她說的一點沒錯。她的第一次是自己摘取的,又是她在自己危難之際,奮不顧身的堵槍眼……這些,隨時都可以讓她陷入萬劫不複之境地。
對於一個靠殺人為生的殺手來說,這是一件多麼可怕、愚蠢的事情。“狐狸”身為殺手界赫赫有名的“四獸”之一,難道連這些也不懂嗎?
文駿歎了口氣,柔聲說道:“誰說我不感激你,我感激得要命。”
“狐狸”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那你為什麼不……不說出來,讓我知道呢?”
文駿摸了摸挺直的鼻梁,厚顏無恥的說道:“真正的感激是要藏在心裏的,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狐狸”忍不住破涕為笑,指著文駿的鼻子,笑道:“那個小姑娘說得果然沒錯,你果然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老實。”
文駿明白,“狐狸”嘴裏的小姑娘必定是夏侯懿無疑。當她出現的那一刻,他就有一種預感,夏侯懿十有八、九是落在了她的手裏,至於為什麼要抓她,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文駿也有一絲困惑,從身材上看,在他麵前搶走夏侯懿的那個黑影似乎是個男人。
文駿笑道:“你不是說她還是個小姑娘嗎,小姑娘的話也能當真?”
“狐狸”那張俏臉又綻放出妖嬈的神色,瞥了他一眼,笑道:“她的確是個小姑娘,而且還是個漂亮的小姑娘,你難道就不擔心她嘛?”
“她有什麼好擔心的。”文駿長噓了一口氣,“狐狸”越是這樣說,他就越是放心。他感歎道,“我現在擔心的是那匹母狼。”
看到文駿現在這副糗模樣,“狐狸”不禁“撲哧”一笑,嫵媚的笑著說道:“母狼畢竟是頭畜生,又不會用‘美人計’,有什麼好怕的?”
文駿摸了摸挺直的鼻梁,那雙迷人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望著她妖嬈的俏臉,戲謔道:“母狼雖然不像某些美女那樣使用‘美人計’,但是會使用‘請君入甕’、‘前後夾擊’的計謀,豈非更可怕?”
“狐狸”咬了咬嘴唇,一張俏臉羞得可以滴出血來。男人的這種眼光,往往比一百句臭美的話都能令女人開心。她現在雖然是在看著文駿,眼睛卻不敢與他正視,嫣然道:“這種滋味怕是很不好受吧?”
文駿搖搖頭,說道:“非但不好受,簡直難受死了。”
“狐狸”莞爾一笑,朝他吐了吐鮮豔的小舌。不知道底細的,還以為她隻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揶揄道:“你以後怕是要得恐狼症了。”
文駿點點頭,又搖著頭歎息道:“可是某些漂亮的女人卻很喜歡與狼為伍。”
“這是命,天命。人鬥得過天嗎?”她蹙著眉頭,自言自語道,“很顯然,不能!所以我們還是各安天命的好。”
這社會,有人生下來,就是豪門少爺,富家小姐,一生享盡榮華富貴;有人呱呱落地,便淪為乞丐,衣不遮體,食不果腹。文駿暗自想道,就像自己,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是個孤兒,注定要孤苦伶仃。這就是命,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