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張韶梅狐疑的俏臉,文駿輕輕的點點頭,笑道:“就算是吧。”
張韶梅懸在半空中的小心肝還沒有放下,就立刻激動起來,一把抓住文駿的手,急切的說道:“小駿,你快把姐給放了吧。”
“哎喲,這會兒就抱在一起了啊。”這時,門口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就仿佛是從閻王爺嘴裏說出來似的,文駿禁不住一陣哆嗦。
周曉蕾站在門口,一張俏臉冷似冰霜,身後的張慧梅則是唯恐天下不亂,嬉皮笑臉的,衝著文駿吐了吐那條溫香軟玉般的小舌。
文駿趕緊掙脫開張韶梅雙手的糾纏,俊臉憋成了暗紅色,緊張的說道:“曉蕾姐,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周曉蕾走進房間,冷冷的說道:“哼,你又想說她是你的房東,是吧?”
文駿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委屈的說道:“事實確是如此。”
這時,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走廊裏的喧嘩聲漸漸多了起來。張慧梅把門掩上後,悄悄的溜走了。在她的臉上,掛著一絲報複後的愉悅。
周曉蕾黑著臉,推了一把張韶梅,冷冷的說道:“你坐那兒去,好好的交代問題。”
“這位美女警官,我想你是誤會我跟小駿了。”張韶梅乖乖的將半個屁股搭在那張椅子上,怯怯的說道,“我確實是小駿以前的房東。”
周曉蕾冷哼一聲,說道:“你要是包租婆,還用得著去做那種不要臉的事嗎?”
張韶梅羞得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囁諾著說道:“我……我……”
周曉蕾把審訊記錄和筆往文駿麵前一丟,說道:“說吧,別磨磨唧唧的,不要存在任何幻想,不把你的問題交代清楚,就別指望著出去。”
文駿乖乖的將記錄本鋪在自己麵前的辦公桌上,拿起筆,說道:“張姐,你還是把情況說清楚吧。”
張韶梅思慮半響,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咬著嘴唇,怯道:“小駿,你能不能為我保密?要是被我老公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周曉蕾又是冷哼一聲,譏諷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張韶梅求助的目光看著文駿,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文駿不忍道:“張姐,你說吧,我們會為你保密的。”
張韶梅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你是知道的,我老公忙於生意,常年在國內、國外兩頭奔跑,夫妻兩難得相聚一回。我也沒有個孩子,那種寂寞和煎熬實在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周曉蕾譏諷道:“這就是你做雞的原因?”
“做……做雞?”張韶梅滿臉錯愕,問道,“什麼是做雞?”
周曉蕾瞟了她一眼,滿臉的輕蔑之色,冷笑道:“哼!大姐,你就別在我麵前裝無知了,雞跟妓同音,你不會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吧?”
等張韶梅明白過來,之前溫順、膽怯的她頓時怒火中燒,倏地站起來,指著周曉蕾的鼻子,破口罵道:“你才是雞!你們全家都是雞!”
周曉蕾哪見過如此放肆、彪悍的女人,竟然敢罵她是雞!她霍的一聲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張韶梅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