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眾人屏住呼吸,等待著見證奇跡的那一刻。
“你們至於這麼緊張嗎?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隆鼻手術而已。”徐翔瞟了一眼文駿,輕笑道,“在你眼裏,我的刀術竟然如此不濟嗎?”
文駿摸了摸挺直的鼻梁,戲謔道:“你的刀術好不好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你的廢話實在太多了。”
慢慢地撕開膠布,揭開那層薄薄的紗布,一張完整的臉龐便暴露在空氣中。
經過徐翔精心的施術後,段鵬那道略顯扁平的鼻梁已經隆起,挺翹、緊湊,精致,手術完美無缺!
段鵬那張俊臉,看起來跟文駿簡直沒有一絲差別。
像,真像,像極了!
望著段鵬那張鬼斧神雕般的俊臉,周曉蕾、蕭依雲都不禁神情恍惚,仿佛又看到了初見文駿時那個略帶青澀的少年。
兩人同時生出一種“人生若隻如初見”的情懷,隻是周曉蕾想著的是文駿,而蕭依雲卻甜甜蜜蜜的回想起與段鵬相識的這幾日。
徐翔在心裏驚歎著,世上怎麼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簡直就是一條流水線生產出來的一般,即使是孿生兄弟,也不過如此。
文駿五味雜陳,想著與蕭依雲以前那些懵懵懂懂的情愫,想著她如若能跟如此俊逸的少年相親相愛,也了卻了自己的一番內疚。
眾人各懷心事,病房裏一時鴉雀無聲。
徐翔終於打破沉寂,感歎道:“我真懷疑你們兩就是一對孿生兄弟。”頓了一下,在周曉蕾和蕭依雲兩人之間來回的望了望,揶揄道:“如此一來,我有些替兩位美女擔心了。”
周曉蕾揚了揚秀眉,嫵媚一笑,說道:“哦?你擔心什麼?”
徐翔戲謔道:“我擔心的是,洞房花燭夜,你們會不會把自己的新郎官給弄錯了?”
蕭依雲頓時羞得麵紅耳赤,嬌嗔的看了看段鵬,羞澀的低下了頭。
周曉蕾一怔,居然很認同的點著頭,不苟言笑的說道:“真是一句話提醒夢中人啊。”她繞著文駿轉了一圈,然後,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便盯在了他的鼻子上。
文駿被她瞧得不禁打了個激靈,感覺自己就像是農貿市場裏一隻等待出售的可憐巴巴的雞或鴨,一絲不妙的感覺忽然湧上心頭。
文駿捂著鼻子,說道:“你……你想幹什麼?”
周曉蕾突然“吃吃”的笑道:“我要是在新郎官的鼻子上牽根繩子,或者掛個鼻環什麼的,徐醫生,你還會不會替我擔心呢?”
徐翔拍手稱讚道:“妙,實在是妙極了。新娘子天資聰穎,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
文駿像是一隻被踩著尾巴的公貓,頓時跳了起來,大聲叫道:“我難道是你養的一頭牲口,每天都要被你牽著鼻子走?”
段鵬、蕭依雲不禁樂了。聽到這裏,任何一個人都不能不樂,當然,除了文駿之外。
周曉蕾嫣然笑道:“說對了,你就是我養的一頭牲口。我要是不看緊了,你溜到別人的地裏去耕種,豈不白白的浪費了我的糧食?”
文駿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了。他忽然發現好人實在做不得,尤其在女人麵前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