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審訊室,周曉蕾仍是一頭霧水,心裏裝著一籮筐的疑問想要向文駿求證。看到他向大樓外走去,馬上叫住他,說道:“等等我,小駿。”
文駿頓住,回過頭來,原地等候。
周曉蕾緊走幾步追上他,雙手抱著他的手臂,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個不停,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俏模樣,迷惑道:“小駿,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文駿佯裝不知,一本正經的說道:“曉蕾姐,你問得沒頭沒腦的,什麼怎麼回事?”
周曉蕾在他的臂膀上狠狠一擰,嗔罵道:“還跟我裝?”
文駿做齜牙咧嘴狀,委屈道:“哎喲,曉蕾姐,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周曉蕾嗔道:“溫柔?我還想咬你呢。”
文駿偷偷的看了看四周,搖頭歎息道:“女孩有朝一日成了女人,這臉皮似乎也變得厚重多了。這大白天的,就嚷著要男人。”
“我呸!老沒正經的。”周曉蕾那張桃花般的俏臉嬌豔無比,再次使出一招“九陰白骨爪”,瞪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道:“你說是不說?”
“哎喲,曉蕾姐,你快鬆手。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這次,文駿真是痛得齜牙咧嘴,隻好求饒道,“你是想問,我是怎麼知道黑衣人身份的吧?”
周曉蕾撇了撇小嘴,嗔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真的是欠收拾了。磨磨唧唧的,還不快說。”
文駿唉聲歎息了一下,說道:“哎,這兩天我可是累壞了。”
周曉蕾眨了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咬著嘴唇,揶揄道:“累壞了?別不是在哪個騷狐狸身上累的吧?”
文駿汗顏,心說這女人的第六感還真靈呀!自己為了從“狐狸”那裏得到那枚蠱毒解藥,免不得又與她恩愛了一番。但這事天可知,地可知,絕不能讓周曉蕾知道。
他又歎了口氣,委屈道:“為了盡快查清黑衣人的情況,我不分晝夜,兩天來回衡山,趕了近千裏路,我也是血肉之軀,不累壞才怪呢。”
文駿之所以敢鬼話連篇,是因為周曉蕾既沒有千裏眼,也沒有順風耳。更不怕周曉丹打小報告。周曉蕾那大大咧咧的脾性,他焉能不知道?有了臨離開京城時崔龍海的那番忠告,他是萬萬不得向妹妹透露半點消息的。
周曉蕾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睜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滿道:“難怪你知道的那麼詳細,原來是一個人偷偷的調查這事去了啊。怎麼也不叫上我呢?”
文駿笑道:“此行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咱們分頭行事,豈不是更好?”
這番言論雖是隨口而出,但也說得合情合理絲絲入扣,聽得周曉蕾啞口無言,沉默半響,她忽然說道:“此時謝大奎的心理防線已完全被你擊垮,但你卻突然中斷了審訊。”
文駿忽然盯著她,沉吟道:“曉蕾姐,我跟你交個底,‘10。18滅門案’絕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刑事案件。”
周曉蕾眨了眨眼睛,疑慮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