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兒,你這是……”送完客之後,秦浩然回過頭來,看到文駿緊摟著周曉蕾,淚流滿麵卻在傻笑,不禁納悶道,“是不是剛才受了委屈,心裏不痛快?”
周曉蕾俏臉羞紅地從他的懷裏輕輕的掙脫開,眨了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隻聽她嬌笑一聲,說道:“師傅,這貨心裏正痛快得不知多爽呢。”
女人善變,不僅僅隻表現在喜怒哀樂上,還有臉皮上。
自從跟文駿有了夫妻之實之後,周曉蕾越來越沒有羞恥感了,跟著他一塊叫秦浩然“師傅”,順溜得仿佛天經地義。
看著這對有情人的小兒女態,秦浩然臉上的笑容,讓夜色中天邊的那屢晚霞也黯然失色。他捋了捋頜下的那撮銀須,欣然道:“哦,說來聽聽,讓為師也跟著沾些喜氣。”
周曉蕾掩嘴戲謔道:“嘻嘻,我剛才跟他說,貌美如花的楊夫人在大堂上一直都盯著他的右手,也不知道在看啥。想不到這貨就樂成這樣子了。”
文駿摸了摸挺直的鼻梁,尷尬道:“曉蕾姐,別瞎說。”
想起楊山嶽在大堂上處處刁難文駿,秦浩然臉色不禁為之一變,蹙眉沉聲道:“這是真的嗎?駿兒,我看看。”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父親要看看你的手,文駿能說不行嗎?
望著那枚吸滿靈力後猶自散發著淡淡綠光的“禦龍戒”,秦浩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沉吟道:“諸葛家族的人,對這枚戒指可不陌生呀。”
作為一代武林盟主高振天的弟子,文駿自然知道“禦龍戒”的來曆。不僅“禦龍戒”,就連“斬龍訣”,都是諸葛家族的祖先諸葛青雲傳下來的。
聽到秦浩然的話,文駿不禁好奇道:“師傅,您知道這枚戒指?”
秦浩然眼角輕輕一瞥,淡然道:“不就是‘禦龍戒’嘛。”
文駿身軀一震,失聲道:“師傅是……是怎麼知道的?”
秦浩然自嘲道:“為師雖然稱不上博學,但也不至於孤陋寡聞。那次你能死裏逃生,讓我明白了其中的一些蹊蹺,你身上藏著許多秘密。”
文駿紅著臉說道:“師傅,我……我……”
秦浩然打斷他的話,說道:“駿兒,什麼也不用解釋。你這樣做,肯定有你自己的原因。為師能理解。”
文駿說道:“師傅,不是我不想說,隻是還沒到時候。總有一天我會主動說出來的。”
周曉蕾滿臉期待,嬌嗔道:“那要等到何時?猴年馬月麼?”
秦浩然目光凝注著他,緩緩道:“我期待著那一天,你的故事一定很精彩。你現在這樣做,隻不過是因為不願連累我們吧?”
文駿搖著頭,輕聲道:“不是,決不是這樣的。自從我拜您為師那天起,我的命運便和‘秦武門’緊緊的連在了一起。”
秦浩然說道:“如果不是這樣,必定是有些不可告人的隱痛,所以才不願再提及?”
文駿低頭默然。
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秦浩然仿佛已經明白了,緩緩的點著頭,說道:“男人,是要在經曆些磨難之後才會成長起來的。”
文駿目中忽然充滿了悲憤怨毒之色,雙手握拳,青筋怒張,一丈之外的人都可聽出他全身骨節在發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