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結束的比賽中,“楊家劍”出場的兩名弟子楊玉樂、楊俊明都被淘汰出局,而且還是被老冤家“秦武門”的弟子淘汰的!
楊山嶽的臉色忽然變得難堪,極其的難堪——他像一個剛剛輸掉了老婆的賭徒,殺人放火的心都有了!
嶽不吝看在眼裏,笑在心裏,拍了拍他的肩膀,歎息道:“哎,真是可惜呀。”
楊山嶽哪能不知這廝就是隻不安好心的黃鼠狼?他強顏歡笑,故作不知的問道:“嶽掌門可惜什麼?”
嶽不吝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他一回,心說這個老家夥真夠虛偽的!他笑道:“兩位令徒同時失利,楊掌門難道不覺得可惜嗎?”
此刻,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咬著他的心似的,楊山嶽緩緩地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睜開眼,搖頭道:“兵書有雲,‘勝敗乃兵家常事’,他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
嶽不吝輕笑道:“楊掌門如此胸襟,乃真大師也。”
風逸真人戲謔道:“大師難道還有真假之分麼?”
秦浩然則兀自坐在一旁,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眼睛卻盯著拳擊台下。
楊山嶽眼尖,發現了秦浩然這一不同尋常的舉動,於是順著他眼睛的方向望去,當看到秦鶴的表情時,那張陰沉的臉上遂浮現出一抹難得的笑容。
他“嘿嘿”的幹笑幾聲,說道:“秦掌門,你不想去看看令郎嗎?”
秦浩然回過神來,譏笑道:“楊玉樂的傷勢更嚴重,想去看看的恐怕不是我吧?”
楊山嶽笑道:“劣徒的傷勢是重一些,但賽後醫治一番,再修養幾個月就會沒事了。但秦少掌門可就不同了。”
秦浩然揶揄道:“犬子有何不同?他的傷難道會危及生命?”
楊山嶽笑道:“秦掌門真會說笑。令郎的傷勢雖然比劣徒輕了許多,但也是蠻嚴重的。如果不馬上醫治,恐怕本屆武術競賽之路,他已經走到頭了。”
秦浩然擔心的正是此事,現在被楊山嶽一語道破,積壓在心裏的擔憂就像一個猛然被戳破的氣球,頓時傾泄而出,整個人反而輕鬆了許多。
他舒緩了一口氣,輕鬆道:“越到最後,比賽雙方的實力越接近,誰知道他下一個對手是誰?會不會也一樣受傷嚴重呢?”
楊山嶽那張掛滿笑容的老臉頓時凝固,再也笑不出來。他是武林前輩,經曆過無數次大賽,怎能不明白這些呢?
文駿看著臉色發青的秦鶴,關心道:“大哥,你的傷勢不要緊吧?”
秦鶴沉吟半響,嘴角抽了抽,柔軟道:“小駿,我恐怕無法再堅持下一場比賽了。”
文駿捉住秦鶴的命脈,一絲真氣隨即進入到他的心脈。
屏氣凝神一會兒,文駿鬆開他的手,急切道:“大哥,去休息室,我幫你療傷。”
秦鶴苦笑道:“療傷?現在還來得及嗎?”
文駿說道:“你就不要考慮下麵的比賽了。你的傷勢很嚴重,如果不馬上治療,會留下後遺症的。”說完架起他的身體就走。
秦鶴急忙阻止道:“小駿,你等一會兒還有比賽,別浪費你的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