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約好在不見不散見麵,他說請她喝茶,她說她喜歡喝玫瑰花茶,他說他喜歡喝綠茶。她還提出去看電影,他說他最喜歡看《赤壁》。她說她最喜歡吃的小吃是糖葫蘆,他給一個笑臉。
她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那件黑色的連衣裙,登著那雙性感的高跟涼鞋,打的到了不見不散的門口,她進了洗手間,對著鏡子前後左右地照了個遍,給自己打了九十分,揣著心跳款款走向他的座位,他轉身看到輕移蓮步的她,四目相對,電光火石在空中交戰,她恨不得立馬脫掉這討厭的高跟鞋,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滾出不見不散的,她大口大口地呼氣,心想外麵的空氣真好,隨即卻又笑了,淚水在遠處的霓虹的映照下傾瀉而出。她再也不想吃糖葫蘆了,再也不想進電影院看《赤壁》了,再也不想來不見不散了。
總有一個人在你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那是一個初春的傍晚,我走在一條兩旁有著碧綠枝葉的高大樹木的柏油路上,空氣中飄著春天特有的花的香甜氣息,有輕微的風吹在臉上,涼涼癢癢的,很舒服。兩邊的商店裏有溫暖的燈光照出來,行人稀稀落落,大部分的人應該都在家裏享受晚餐,我的心情難得的舒暢愉悅,正在愜意地往單位宿舍晃悠。
叮鈴鈴……叮鈴鈴……身後一陣陣的自行車鈴聲傳來,我沒在意,繼續我的快樂前行,叮鈴鈴……叮鈴鈴……身後的鈴聲還挺執著,一直響個不停,路上沒幾個行人,路麵也夠寬暢的,小小的我就擋了你的路了?莫名其妙!我有些生氣,回頭一看,一個年輕人,西裝筆挺帶著眼鏡,有一股儒雅的書生氣,卻給我一種小白臉沒有好心眼的感覺,正在我發愣時,他說話了,不認識了,白天我們還見過的。微笑,露出白白的牙齒,很爽朗的樣子。天哪,這個玉樹臨風一樣的男子就是今天我們公司新來的小白,我真還沒認出來。哦,是你,我……我有點語無倫次,嚅喏著什麼我也不知道,隻覺得臉有些發燒,心跳得很曆害,眼睛望向別處,心裏卻是有些甜蜜,我真沒用,事後想想我慚愧極了,象沒見過帥哥一樣。後來的事情在我記憶裏有些模糊,好象是我們一起走回去的吧,心裏輕飄飄的,雙腳象踩在棉花上一樣,心思也飛到雲端仙境……
因為他的出現,才使那個夜晚如此的美好,如此的難以忘記,那天晚上我很晚還沒有睡著,心潮起伏,他的音容相貌一直縈繞在腦海揮之不去,張信哲的《難以抗拒你容顏》,把心畫在寫給你的信中……難以抗拒你容顏……原來愛情來的時候是如此美妙!
自此,我的生活變了模樣,天也藍風也輕,心中溢滿了快樂,夢裏也會笑出聲,每天急衝衝的去上班,公司象是有萬有引力一樣,隻要看到他的身影,我就安了心,就會開心的工作,隻記那些日子陽光明媚,空氣甜蜜,公司院子裏有一棵核桃樹,開滿了白白的小花,在綠葉中飛舞飄揚,一片片地落下來,如小小的細碎的雪花漫天飛舞一般。
也許這種互有好感,卻未言明的微妙關係,最讓人幸福吧,我們在閑睱時,一起下跳棋,我的跳棋水平應該在大多數人之上,小時候我和妹妹練出來的,每次我贏他的時候,他都會說,我還是不忍心贏小姑娘,讓著你吧,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因為我和他分屬不同的部門,他的工作很輕閑,而我所在的部門經常性的有些體力活,每次他都會準時出現,幫我們幹活,而我呢,為了讓他吃上冰淇淩,居然會請所有在場的人都吃冰淇淩,我可是很摳門的人,平時從來都是一毛不拔,這時會有人打趣,我們都是沾了小白的光了,不過這冰淇淩最甜的還是小白的,是不是……一群人都不懷好意的笑起來,空氣裏都是冰淇淩的香甜氣息。
該我值班時,我會在下班後,和他一起做晚飯,我還記得,他用一個很大的瓷碗,拌上碗底一點的白麵做雞蛋湯,結果成了名符其實的雞蛋湯,除了雞蛋就是湯。我負責一個糖拌西紅柿,還有一個涼拌茄子是他做的,切得茄絲簡直是茄棒,一根根的都豎起來,象是怒發衝冠一樣,我把這個比喻說給他聽時,他差點噴飯,指著我說,虧你想得出來,鬼丫頭,笑得前仰後合。晚飯後,有點無所事是,我有點不知所措,他提議,我們去散步,在夏天微涼的晚風中,我們並肩走在馬路上,我心裏想,在別人看來,我們是不是很像一對情侶,這樣想的時候,我心裏特甜蜜,我不敢看他的表情,我不敢確定他的想法。他先是講了一大通昨天的電視節目,又說起現在的生活,說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工資低得不敢請女朋友吃飯沒錢請女朋友看電影,又不知道路在何方,很是迷茫,最後他像是漫不經心地問我,你還沒有考慮終身大事這個問題嗎,眼睛沒有看我,遊離在別處,我也故做輕鬆的回答,我還小呢那個問題還在遠方吧。說完自已都覺得心虛,接下來,有一秒鍾的沉默,好象能聽見彼此的呼吸,隨後他故作輕鬆地笑起來,你呀,坐著說話不腰疼,我說你一句,你可不要生氣,我說,你說吧,我不生氣,他歪著頭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你,有,點,木。什麼,你才木呢,我趕上去打他,他飛快地躲開了,笑著跑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