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愛情如醉(4)(1 / 2)

有事半年,半年的時光我是在回憶中度過,在我寫東西的時候我會想起莘兒是在幹什麼,在我吃飯的時候我會想到莘兒是否吃了飯,在我失眠時還是會想起莘兒是否有美夢。同事說我由不相信愛情到被愛情擊倒,我知道他是在同情我。

實在是無法忍受自己,當時在莘兒提出分手時我不應該保持沉默,我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我,所以我去了莘兒以前住的那座城市,去了她曾經住的地方,可她已經不在了,後來我回到了公司。

一天偶然接到老趙的電話,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來莘兒是因為怕我受傷才選擇分手,當時她已經知道自己身患胃癌,時間已經不多,她不想在我的人生中留下不好的陰影,所以她選擇離開,並且她不願意別人知道她的病情,在我離開普陀山的那天,她卻沒有離開,而是在那裏住了下來,就在我第一次去的那家旅店。當我聽完這一切事全身沒有了知覺,我知道我已經真正的失去了她,因為我連她的最後一麵也沒有看到,聽老趙說她是在普陀山走的,雖然很多人曾經勸說她讓她去大醫院治療,她都沒有回去,她走的時候表情很安詳,醫生也感到很不可思議,因為她仍是在淺淺的笑著,手中我這我送給她的紫貝殼。

莘兒走了已經一年多了,在這一年多裏,我很少上網,因為我怕看到莘兒發給我的郵件,但有想念那些郵件中的話語。當我重新打開郵件時,發現了幾封信的郵件,是莘兒發來的,不,準確的說是老趙替莘兒發來的,上麵寫道很多關於在最後的兩個月中莘兒在美麗的普陀山度過的美麗的時光。

現在會想起這些事情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但心還是會隱隱作痛,但我會好好地活下去,為了莘兒而活,為自己而活,因為這是莘兒的要求。

我準備好了行囊,準備好了上路,不過現在我已經知道自己該去向何方,我要去普陀山,因為那裏有莘兒的氣息,那裏有我們的愛情。

拿出莘兒留給我的那台相機,再次來到海邊,我淺淺的笑了……

親愛的,你怎麼不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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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睿,你就像個玻璃娃娃,我真的好怕好怕我會不小心把你傷得滿地晶瑩。”亦揚是在秋天對我說這句話的,亦揚用他那寬厚的手掌捧著我的下頜說:“雪睿,我真的愛你,但是我如果留下會注定給你傷害,雪睿,忘了我,好麼?”

那是個秋天的下午,在蕭颯的晚風到來的時候,亦揚這樣喃喃地對我述說,也是那個下午,晚風帶走了他的身影,留下我靜靜地獨自坐在老樹下,看著片片枯葉像一隻隻灰色的蝴蝶慢慢飛舞飄零,亦揚就是如此生動地一秒一秒消失在我的生活之中。

我是一個蝸居於城市糜爛中的女子,依靠編造一些不屬於我的故事換些稿費養活自己,每一天,我擁著自己的音樂和文字,不懈地編造著些甜蜜或者酷烈、綺麗或者平淡的故事。但是我知道這些故事都不屬於我,從亦揚離開的那一天起。

從那一天開始,我就迷戀於這些無用的文字、假的故事,記得杜拉斯說,寫作是自殺、是沉淪,從深夜到淩晨、從生到死、從死到生。但是,還是有許多許多的時候,我會想起他。

想起他高傲的顴骨,想起他憂鬱的眼神。

我的胃又開始疼了,疼得在床上打滾,吃什麼藥都無濟於事。

2

時間一天一天複製著日子,我卻早已沒有了時間的觀念,三年了,生活沒有什麼改變,隻是心還是空空的。按下CD播放器,音樂,緩緩地,像一串串流光異彩的泡沫,輕觸著每根不堅強的神經,音符緩慢地跳躍著,呼喚著我的眼淚。

……可是親愛的,你怎麼不在我身邊,一個人過一天像過一年,海的那一邊烏雲整片,我很想為了你快樂一點,可是親愛的,你怎麼不在我身邊……

再次回到這裏,靜默地注視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三年前,我和亦揚在這裏邂逅,亦揚在給我拿來第九杯啤酒的時候對我說:“為了一些傷心的事,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很不值得吧!”亦揚說話的時候眉頭微蹙著帶著淺淺憂慮。

酒吧在老街的盡頭,不大的門麵,幾張小方桌子,花式各異的桌布,別致的藤椅。像極了在旅遊雜誌或者老電影裏看到的歐式酒吧,羅馬或者巴黎。我一直喜歡在這樣的環境裏構思我的故事。有低迷的音樂,醺然的煙草和咖啡氣息。

那個時候,我正為自己的思緒紊亂沒有靈感感到有些煩躁不安。向侍應生要了一杯又一杯啤酒。希望在喝下某一杯的時候能文思泉湧。高高的侍應生一直站在旁邊,最初是一臉清純的微笑,可是到我喝完了第八杯啤酒,抽完了一包煙的時候,他的臉上浮現出明顯的擔心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