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阿靜的那天,天上飄著微微的細雨。她呆呆地站在馬路邊,仿佛是一根柱子。我看了她很久,簡直都快要傻眼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她在我的印象中瞬時變成了一座女神。我離她並不是很遠,隻是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我。我的個頭不高,所以目標也就小了一些。
她還是呆呆地站在那兒,她沒有動,像一尊雕塑。
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我,這多少讓我還是有一些失望。我正準備回家,因為長時間地對著美人會讓我的心變得不正常起來。說實話,我的心裏很寂寞,我的生活也很是清蕭。我太需要一個女人,哪怕這個女人並不是很漂亮。可是沒有,我什麼也沒有,就注定了我不會得到女人的芳心。我歎了一口氣,準備離開。
可是突然我發現,她好像有什麼問題。她一直呆在那兒沒動,而且她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就像一張白紙一樣在微風中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飛了出去,出於好奇,也是出於真誠地關心,我慢慢地迎了上去。她確實是個美麗的姑娘,她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讓人感到心動。我已經離她很近了,可是她對我還是沒有一點兒的動靜。她的眼睛是閉著的,臉色好像很是痛苦,白淨的肌膚上已開始滲出了一些微微的細汗。她是生病了,這是我的第一感覺。
我趕緊跑過去扶著她,我說姑娘你怎麼啦?她沒有回答我,隻是有些痛苦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也許她也感覺到了正有人扶著她,所以她的身體就像一條軟蛇一樣慢慢地癱軟下來。我的文化知識麵有限,不知道該怎樣去急救,我有些手足無措。這時旁邊有路過的人對我說,她是昏過去了,得趕緊送醫院。我一聽,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背著她就往醫院跑。
還沒有等我將她送到醫院,她就醒了。她在背上對我說,我沒事了。她讓我將她放下來。我很老實也很聽話,便將她放了下來。她果然好多了,臉上也重新有了一些血色。我說要將她送到醫院去,讓醫生好好給她看一看。她搖搖頭說,這是老毛病了,不礙事兒。我問她這是什麼病。她說是貧血。她說她經常會突然倒下去,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回了。她擠出了一點笑說,她已經習慣了。
她對我表示了感謝,還硬要拉我去吃飯,說是為了要好好地謝謝我。我說既然你這是常發生的事兒,也就用不著謝我了,我並沒有幫你多大的忙。其實我說的是無心話,在我的心底裏我是多麼的想和她多待一會兒啊!剛才背著她的時候,我就像是在背著一件神奇的寶貝。雖然當時我沒有想很多,可是現在停下來的時候,我的腦中確實可以回憶起當時的心跳。
也就是在這時,我知道了她叫阿靜。一個讓我永遠也不會忘掉的名字,一個讓我想起來都會感到心動的名字。我們在一起吃了飯,她埋的單。我們這一餐的開銷足夠我一個月的生活費,我暗暗地都為她而心疼。我說,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破費這麼多。
她笑了,笑得很是燦爛。她說沒事兒,這點錢算不了什麼。我問她說你們家很有錢嗎?她有些詭迷地說,這不是很重要。我們顯然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她說的很多話對於我而言都顯得太深奧。每當我摸著腦瓜子不知所措時,她都會笑得很頑皮。如果是換成了別人,這樣的笑我會認為是譏笑。可是對於她,這樣的笑仿佛成了我最好的賞賜。
我以為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麵了,我也以為這隻是一次美好的夢。夢醒來,一切都會煙消雲散的。在與她分手的時候,我還是很高興,至少我認為她帶給了我一個美好而又讓我可以永遠回憶的夢境。對此我真的知足了。
可是,阿靜並沒有忘記我。我們後來經常見麵,我們還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們。她絲毫也不介意我的貧窮,也不介意我的形象。這讓我很感動,我曾經悄悄地發誓我一定要用我的生命去保護她,用我最真誠的祝福讓她快樂的笑容永遠綻放。不過,我們隻能成為朋友。這一點在我結識她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隻是在我的心底。我還在幻想著,偷偷地幻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