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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春曉逃了出來。
這很不容易,尤其是在蘇春曉說了一句:“可是我並不想陪你去。”並且在結尾加了一句“啊”以後。
當頭一個大漢長得身高185cm以上、挺著啤酒肚、穿著一身鬆鬆垮垮的衣服。就是那種幾年前高喊著要追求詩與遠方的人但是買了吉普車卻從不敢出去走的人的經典形象。他說:“蘇女士,請不要這樣。我是亞龍集團旗下丁香小巷酒吧的負責人,叫我阿超哥就好。”
誰要叫你哥?你年齡還沒我大吧?蘇春曉心道。看著他,又看了下他旁邊的兩名光頭打手、和他身後不遠處穿著紫色襯衫30多歲的中年男人。
那個紫色襯衫的人就是亞龍集團董事劉鉑耀手下的財務杜潤、兼打手,去年因為得罪了多方勢力和一個外國流氓,險些被打死——可惜又救了回來,然後繼續出來作惡了。
他的出現好像隻是為了證明這個又高又胖的男人真的是屬於亞龍集團一樣。所以他一言不發,隻是站在後麵抽著煙。
綽號“阿超”的大胖子看著蘇春曉,將一雙大眼袋湊近了一點,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個尤物。”他一靠近身上就有一股混雜著狗與男士香水、狐臭的味道。
那現在蘇春曉麵臨了一個問題——如果一個女人,被三個彪形大漢圍起來。將要怎麼辦?先動手肯定是沒錯,但是要怎麼做?掰手指、踢下體、抓眼睛、扯頭發——這隻會讓人看起來很像個潑婦,而且對付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有用的。可是如果要麵對三個人,這麼做最終都隻是負隅頑抗。
但是蘇春曉記得黎徹曾經經常說的一句話:“在車裏,會安全很多。某種意義上車就是銅牆鐵壁。但是……”
蘇春曉隻記住前麵那句,不過這就夠了。下一個瞬間,蘇春曉就拉開了停在車庫裏的捷豹XK的車門!鑽進了車內,幾乎同時啟動了車子。
“你想往哪跑?”阿超腿長步子大、衝上去抓住了捷豹XK的車門。於是蘇春曉用力關門!
隻聽見“砰”地一聲,阿超的手頓時又紅又腫,一下子沒抓住鬆了下來。旁邊一個人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正要鑽進來。蘇春曉掛上一檔,捷豹XK向前衝了出去!那個人掛在半空中又掉了下來。
“攔住她!啊,好疼啊!”阿超疼的在地上打滾,還不忘叫手下攔車。一個手下攔在前麵,蘇春曉一腳油門把他撞得趴在引擎蓋上。另一個手下則抓住尾翼順勢爬了上來!
於是蘇春曉操控車子急刹,引擎蓋上頓時又多了一個人。
這天上午的蔑都西秀海岸,烏雲壓境,大雨傾盆。如果有人見到一輛在雨中疾馳的白色的捷豹XK引擎蓋上趴著兩個人,可千萬不要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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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爭,就像一場暴雨。
而遠在地球另一端的新約克城……應該是新約克城邊境的一個小鎮。暴雨將停。
蘭斯將蘭博基尼LP-720停在了小鎮裏、舉著雨傘下車,點上一根煙。看著克勞德的法拉利FF從遠方來到。
克勞德停下車,看著蘭斯。將一把卡在大腿槍套上的UPS手槍取了出來,推開車門下了車。
克勞德沒有關上車門,站在車門後麵不動聲色地將手槍上膛:“蘭斯,隻剩下你了。”
蘭斯看了下周圍,無奈地笑了兩聲:“你不也是嗎?我想你正在準備在什麼時候拔出槍把我的腦袋打爆。但是你總是覺得這很難成功。”
克勞德:“傳說你可以徒手抓住子彈。”
“是的,不過你也別信,傳說從來都比較誇大。抓子彈?怎麼可能!躲開還是可以的。”蘭斯似乎不怎麼想討論這些,“既然都打得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們還是閑聊兩句吧。克勞德,說實話我一直想跟你真正單挑一次。沒有湯瑪斯、科爾、埃爾維斯那些人的幹擾。你說我怎樣才能打敗你呢?”
“把你的蘭博基尼換一輛法拉利試試看。”克勞德說道。“不過這就是你背叛U.R.L.的理由嗎?”
“並不是。我隻是覺得,我們以前太狂熱於車了。但是這有什麼用?還是在一個有野心的幫派更有前途一點。”蘭斯說道。
“你說的前途就是在背後殺掉曾經的隊友,然後讓隻有手槍和微型衝鋒槍的新隊友來我們手裏送死?然後順便在街上砸個車踢個垃圾桶拆兩家便利店?這不是幫派,這是邪教吧!”
“這重要嗎?卡本不是我殺的!我也不想這樣!而且砸車搞破壞我可沒興趣,都是裏麵一些用了藥的瘋子喝完酒發泄而已。我的目標很簡單,殺掉以前的國王我們才能登上王位。”
蘭斯說的“國王”就是指了比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