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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亡命的旅人一行人吃完飯後,時間已經是鹽湖城2018年8月19日,20:00。而再過幾個小時就要跨過一天。
蔑都的時間比鹽湖城快了15個小時。對於蔑都而言,已是8月20日,11:00。
蘇春曉穿著一身天藍色的泳衣,肌膚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格外雪白,望著眼前巨大的泳池,心裏想著——跳,還是不跳,那是一個問題。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蘇春曉稍作思考,並轉頭問身後的救生員:“我是這樣跳下去嗎?”然後做了一個超人的姿勢。
兩名救生員身材壯碩,古銅色的肌膚、塊狀分明的肌肉在和陽光下有一種十分健康的美感。聽聞蘇春曉一說,麵麵相覷,搖了搖頭。
其中一人說:“水深隻有1.2米,這樣跳下去會受傷。”
“這樣啊。”蘇春曉惋惜地回答道,突然想起曾經居住的那座莊園,莊園裏有很大的遊泳池,那時候她的前未婚夫高夫就會用遊泳運動員一樣的姿勢跳水。
但是蘇春曉不一樣,她從不用那種很標準的跳水姿勢——因為她不會遊泳。猶豫再三以後,蘇春曉終於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帶上一個遊泳圈。
萬事俱備以後,蘇春曉走進了水裏,在金砂大廈頂層看著蔑都全景並且遊著泳……
就這樣,一直到下午1:00。手機響起了電話鈴聲。
蘇春曉已經從泳池上爬了出來,正躲在陽傘下喝著下午茶,並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邊傳來車語的聲音:“打開視頻聊天,給你直播一下美國槍戰。”
蘇春曉按下了視頻聊天,視頻竟然是第一視角的。車語低下了頭,手裏握著一把大口徑的左輪正在一顆一顆地往裏麵塞子彈……
“我的天啊,你這是要做什麼?”蘇春曉驚道。
槍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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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語要做什麼?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會拿起槍,除了少數人會拿出來擦一擦就放回去以外、大多數人是要開槍的。
大約是2個小時前,四人組吃完飯檢查了一會車子。後各自回了房間。那時鹽湖城的時間也許是20:00,或者多一點。反正就是晚上8:00左右。
車語回到房間,李定斯正站在窗前看著鹽湖城的夜景,表情中甚是惋惜。
李定斯是一個很惜才的人,車語明白他在惋惜浪子。浪子落在了何基洋這種高利貸份子手裏,恐怕不死也隻剩半條命了。昨天車語見識到了那些刑罰的工具,李定斯雖然不在場,但應該不會不知道。
車語點上一根煙,走到李定斯旁邊。
“我們就快要成功了。話說回來,我還不知道這一筆單子能賺多少錢,就跟著來了。你說,人是不是都很奇怪。”車語說道。
“錢,有的。我,五十萬;你和愛神,三十七萬五。美元,離岸賬戶。”李定斯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李定斯也真是實誠,絲毫不掩飾他多拿了12.5萬美元的事實。不過作為組織者,車語也信服他拿的多一點。
李定斯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更多的錢,我會,安排我們清白。我,有義氣。湯瑪斯,有道理。你,有品位。我是老好人、你們是小好人,我不會虧待你們。”
車語相信李定斯的話,也明白李定斯自詡講義氣、湯瑪斯顧全大局,但是不知道他說的有品位是指什麼?應該不是指穿衣服和戴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