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執行者給車語灌了一杯研磨了安眠藥的水,讓車語能做個好夢。可是車語沒有做夢,眼睛一閉、一睜就醒來了。
當車語再次醒來的時候,應該已經是第二天了。
“喂。”車語喊了一聲。在沒有音響設備的輔助下,車語的喊聲並不再從四麵八方立體聲喇叭表現出來、甚至還有些回音,顯得房子很空曠。
“嗯,在的在的。”審問者回複道。
審問者的聲音還是那種抽了幾十年煙的中年女人沙啞的聲音,不過似乎更沙啞了。
“我想了很久,你到底是誰?我猜,你可能是戴風的人、也可能是阿茲特克幫的人、甚至可能是那個瓜皮富二代叫來折磨我的。”車語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做好了被電擊的心理準備,這兩個人故弄玄虛、自以為是,肯定對自己的偽裝信心十足。
而如果車語猜對了,惱羞成怒的審問者肯定會對車語采取電擊。
“我是誰,我可以告訴你啊!我是王尼。”審問者說。
“你是王尼?我看你是王八蛋吧。”因為王尼是一個中年男人,聲音非常低沉。而且王尼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去抓車語。但是車語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所以還是要試一試,王尼易怒、而且一生氣就喜歡把別人比喻成各種食物,如果接下來審問者能罵出“你這個愚蠢的北京烤鴨”之類愚蠢的話,那麼她(他)就很可能是王尼。
“好吧,那我是楚睿。”審問者說著笑出聲來。
“如果你是楚睿的話,你應該知道我有一個槍傷,是在我左邊屁股上、還是右邊屁股上?”車語咄咄逼人。
“呃……好像是……在左邊吧?”
“錯了!我屁股上根本沒有槍傷!而且楚睿也沒看過!你這個傻帽老女人回去看你自己的屁股吧!”車語說道。
於是審問者無奈地對車語開始一次電擊。
就在這時,執行者叼著煙、戴著棒球帽走進了審訊室的閣樓,從監控上看到車語被電得要死要活。執行者坐在旁邊,摘下了棒球帽、熄滅了煙頭,問審問者:“你怎麼了?車語不配合嗎?”
“是不太配合,可能昨天下藥太猛了。”審問者慢慢冷靜下來,從旁邊拿了一根香煙點上,緩緩說道,“他以前也這麼欠揍嗎?”
“沒有,其實我覺得他挺好的。就是有時候會自作主張、而且還有些同情心泛濫,要不也不會出現‘富二代事件’了。”執行者說。
“富二代事件?正好剛才他提到了一個什麼瓜皮富二代,我看看啊……”審問者說著查看著手機,很快就看到關於富二代事件的記錄。於是審問者點了點頭,決定就從這問起。
審問者把麥克風拉過來:“希望你能像昨天一樣配合我們,等我們問完了自然會把你放出去。接下來,給我說一下所謂的‘富二代事件’。就是你升職以後,為什麼卻跟一個富二代打起來了,是你的仇富心理作祟吧?”
監控裏,車語漸漸緩過神來、心率也逐漸恢複穩定。車語說:“雖然我對那些沒品位的富二代很鄙視,但是要說那件事是因為仇富心理,我看也不見得——至少不全是。總之,說來話長了……”被電擊之後車語的聲音明顯沒有剛才那麼囂張了。
32
車語用一段根本不算說唱的即興說唱,把巫凡嚇得開上車就跑了,也成功坐上了唐人街小姐們的管理者的位置。
可是車語真的會做生意嗎?車語的管理能力並不怎麼高明、甚至可以說是盲人瞎馬。這從車語所描述的前三天上班的情況就可以看出來——第一天:並沒有任何小姐服從車語的管理,於是車語亮出了巫凡給的大金鏈子,然後所有小姐都開始了即興說唱。頓時整條唐人街充滿了歡快的笑聲。笑過以後,還是沒人把車語當回事。車語隻好去認識一下這段時間管理唐人街色情業的兩個臨時代理人——龍浩和安瑞濤,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這兩人還是比較服車語的、或者說還是很服巫凡給車語的大金鏈子。
第二天:車語理所當然會帶上龍浩和安瑞濤去重新見一見小姐們,結果也理所當然被小姐們拉去一起做遊戲。於是車語看著龍浩和安瑞濤在小姐們的簇擁下玩了一整天、兩個人喝的爛醉,最後車語還得開車送他們各自回家。不得不說的是,雖然這裏的投入和回報都不大、但是畢竟是穿雲幫的發源地,拉皮條的車依然與在維加斯城長街一樣配的是福特野馬敞篷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