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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在蔑都這座城市裏,與地下飆車比起來、似乎夜場宿醉更普及一些。
幾個女人在某天晚上穿著性感暴露的衣服,然後喝到爛醉如泥,做一些根本不合邏輯的行為或者就地一躺,第二天在一個未知的地方醒來、身邊可能還有一個甚至多個陌生的人。而男人也可以花上一些時間做好發型化好妝,然後帶上大把的鈔票,買點網絡上營銷得大紅大紫的化妝品或者包包作為第二天的小禮物。這麼做確實比駕駛一台交通工具毫無目的地得衝到120kph顯得更符合潮流,而且更安全、門檻更低。
而且在蔑都這種地方,生活節奏這麼快,人們本身就在人際交往中進退博弈,麵對男女之事如果還在套路中揣摩試探、久戰不下。那麼長得好看的男男女女還真不如靠著先天條件,開門見山地用外表換區對方的虛榮心和錢,一拍即合找點速成的辦法。哪有時間談情說愛?
車語和李定斯從酒吧回來。
不知是所處環境區別,還是對這種快餐感情的興趣不大,李定斯回來時依舊是獨身一人。而本來負責駕車的車語也喝到了嚴重醉駕的程度,不得不打電話叫來了代駕幫忙開車。
天亮時車語被敲門聲叫醒。
車語打開了門,一個夜場打扮的女人對車語打了聲招呼,說道:“你是……車語對吧?”
“是……”車語張著嘴不知說點什麼,於是點了點頭,重複道,“是的!”
“你是個好人!謝謝你!”女人說了這句話以後,然後那邁著小碎步飛快地走了。
車語一臉驚訝地看著女人的背影,又看著在旁邊笑得魚尾紋都夾出來的李定斯,不知所措地說道:“發生什麼事了?”
李定斯笑著說:“你,忘記。你把女人,從地上抗走,說會著涼。然後你開房,給她獨立一間。在昨晚。”
“然後呢?”
李定斯說:“你去睡覺,沒有睡她。告訴她,要積極向上、熱愛生活。”
“有病吧!”車語說道。
車語想了想,然後苦笑了出來,真是懷疑自己是瘋了。這可是一次成功的夜場撿屍,結果車語隻是走了個程序、卻不收貨果實,甚至還跟她談論起了人生和理想。
不過在經曆了過去幾個月的生活、加上看到了李川輕易被帶走以後,車語隻能感慨人生苦短。所以從理性的角度看,車語隻願意將感情與性都分享給理想中的人。
而比起兒女情長,車語思考的更多的依然是所處的這座城市的發展。畢竟車語總是要在這裏定居。
之後的幾天,車語的生活不外乎抽著煙、俯瞰著整座城市,蔑都的冬季寒流壓境、風起雲湧,大霧籠罩城市,而時間進入黃昏十分布滿天空的霧卻被染紅,看著蔚為壯觀。
而終於在過了幾天之後,車語才發覺可以想想別的事了。
——比如說聯係一下蘇春曉,根據蘇春曉的態度來決定是應該向蘇春曉表明自己在美國這些年經常會想到她。又或者告訴她如果再在亞龍集團工作、而亞龍集團如果敢去惹荒地武裝的話,那就可能會被幹掉的事情。
車語看了看手機,時間是2018年12月10日,上午10:00。蘇春曉大概正是睡到自然醒、洗漱完後準備吃午飯的時間。
於是車語拿出藍色Zippo打火機點上了一根芙蓉王蔚藍星空,猛吸了一口,後撥通了蘇春曉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