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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車語和老爺車見麵的那天,晚上8:00,蘇春曉來到了金砂大廈西餐廳約見了高夫。
國貿區的夜色,光影迷離,連霧都被染上了一層彩色。細雨剛停,空氣依舊潮濕、稍微帶著鹹味的微風略過……
如果有人願意在晚上站在金砂大廈西餐廳的的陽台上,會聽見此起彼伏的引擎聲和貌似時尚的英文勁歌。也許是因為濃霧、也許是因為金砂大廈太高了,雙眼是看不到這些聲音源起何處,但幾乎可以想象到是一輛顏色招搖、價格不算太便宜的改裝車,也能想到車主那身渴求別人多看一眼的浮誇造型。
但高夫並不喜歡這種繁華絢爛卻又浮躁的感覺,所以早就走進了西餐廳。
這時蘇春曉從門口走了進來。
蘇春曉看到桌子上還是擺著一杯白桃烏龍茶和一杯櫻桃氣泡飲,低頭笑了。
“上次被你的朋友們搶了,所以我又重做了一次。”高夫說道。
蘇春霞拿起櫻桃氣泡飲,喝了一口,笑的更開心了。
蘇春曉說:“我們接受了車語的約戰,但是你知道車語開的是什麼車嗎?”
“知道啊。”高夫說,“王嬌嬌跟我說了,車語拿走了一輛法拉利488。他還是懂得,知道要用法拉利來對付蘭博基尼。但我一直不看好這人,性無能的人最多隻能做二把手。所以即使他的車是法拉利又怎樣?”
當車語還在為蘇春曉服務時,高夫曾雇用風塵女子去誘惑車語,結果是車語通過了考驗、但也因此給高夫一個性無能的印象。但如果縱觀車語這些年的表現,會發現這樣的印象其實並不準確,車語隻是從心理上有障礙、生理上還是能過及格線的。
可是高夫所說的信息並不隻這些,還講出了究竟誰才是雪域集團安插在荒地武裝的線人!
“等一下啊。”蘇春曉說道,“其實你一直知道雪域集團安插在荒地武裝的線人是誰,對嗎?”
“是的。”高夫點了點頭,“本來她與杜潤對接,但是後來杜潤太忙了,所以就是與我聯係了。也還好有她,這人雖然不起眼,但是我們要在這裏安穩地走下去,那麼還真需要她提供一些幫助。”
蘇春曉疑惑不解:“我們真的要留在這嗎?我覺得這樣太危險了啊……你真的願意留在雪域集團嗎?”
“這重要嗎?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別忘了配合幹掉車語。”高夫一瞬間變得神情淡漠、冷眼看著蘇春曉。
蘇春曉一時語塞,不知道怎樣麵對高夫。
高夫接著說道,“其實我很不想這麼說,但是我在謝斯伯特做總裁的時候,根本都賺不到錢,酒店連年虧損。我查到內部人員從中做假賬、把酒店賺的錢竊走洗幹淨,可是怎麼辦?我們證據不足。雖然我可以動私刑對付他,但是就算我們抓了一個,依然會有下一個、再下一個。後來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賺一百萬的,比賺一千萬的過得好。我現在管著一家酒店、還親自負責洗錢生意,我覺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