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米顏開心一笑,完全忘了剛才的鬱悶。
她也沒有忘記要擄君心的目的,不斷纏著景鈺聊天,借著聊天更加了解他,也更讓他了解自己。
“對了!”米顏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站起來,撩起衣袖露出一大截如玉般的小胳膊,獻寶似的往景鈺眼前湊去,“鈺哥哥,你看看這兒。”
景鈺雖然貴為天子,可是至今還沒親近過女人,猛然被這樣“強攻”,溫和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尷尬,連忙後退兩步,眼神有些躲閃,“看什麼?”
“你看一下呀!”米顏不折不饒地繼續往他麵前湊去,指著手肘的位置,“你看看這裏!”
被她逼得沒有退路,景鈺匆匆地瞄了一眼,連忙別過眼,“嗯。”
他的反應,讓米顏有些挫敗。
“鈺哥哥,你看仔細呀!你這樣的反應,讓我情何以堪?”她跺了跺腳,咬著唇嬌憨地說道。
反應?她想要他怎麼反應?景鈺臉上猛地浮起了可以的暗紅,剛想開口教教她什麼叫做女子的矜持,卻冷不丁地在發現她竟然將手肘都遞到他眼皮底下了。
“鈺哥哥,你認真看看這裏!”米顏這次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感受到她無與倫比的堅毅,景鈺最後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暗暗地搖了搖頭,抬眸看了過去,卻猛地瞪大雙眼,什麼倫理道德、男女授受不親的全部都顧不上了,“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一片雪白的手肘上,竟然爬著一道大約一指長的疤痕,不規則的形狀,再加上暗紅的眼色,猙獰而紮眼。
這讓他的心狠狠地揪在一起。
聽到他話裏的心疼,米顏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卻硬是壓著,以風輕雲淡的聲音說道,“這是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時候,被石頭蹭到的。那時候喲,血流了一地,整條胳膊都沒有知覺,我還以為這隻手廢了呢,覺得整個世界充滿了絕望。”
這話倒沒有一點誇張,當時她第一反應是自己辛辛苦苦練來的一身絕佳的偷技從此沒得施展,覺得自己的人生再也沒有希望了。
“什麼時候的事?”景鈺的聲音變得低沉,仿佛被什麼噎著似的。
米顏卻毫無所覺,皺著眉回憶了一下下,“嗯,大約在一年多以前吧?當時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種自己會騎馬的感覺,一時不知天高地厚,便央求爺爺帶我去騎馬。誰知道,那匹馬性子太烈,直接將我甩了下來,手肘恰好就磕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既流血又脫臼,簡直生不如死。”
說著,米顏忍不住抖了一下。
假如當時不是逸焱太子眼明手快將她救了,她可能早已死在馬蹄之下了。
隻不過,救命之恩雖然重如山,她卻始終做不到以身相許,雖有青姐姐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她看不對眼。
其實說句實話,逸焱太子人並不差,對她也是極好的,偏偏卻像少了些什麼。反而是這個原本離了不止千裏的景鈺,卻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而這種熟悉感也慢慢地變成了好感。
這讓她有些猝不及防,卻沒有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