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昨天的奏折,您還沒批閱完?”武略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皇上一向勤政,從來就沒出現過這樣的情形。
就算當初每天晚上去靈修宮給公主開小灶,也從未耽誤過批閱奏折。
“嗯,朕昨晚有些困乏,便耽誤了一下。今天會補回來的。”景鈺麵不紅氣不喘地回了一句。
盡管武略心懷疑慮,卻總不能當麵質疑皇上,便沒有再追問,隻是馬上讓常禦醫過來好好請脈。
當天晚上,豐太後和四妃的寢宮依然燈火通明,守衛森嚴,可是那抹靈活的身影卻沒想過要往那邊湊熱鬧,而是目標明確地直直朝正心殿的方向而去。
想了一整天,她才終於想通了。
她對他沒有吸引力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怎麼能這麼輕易地被打倒呢?
再說了,他們抱著睡了一個晚上沒有發生任何事,那麼就抱著多睡幾個晚上,總不會一直都不會這樣“相安無事”吧?
想著想著,米顏覺得自己的臉蛋微微有些發熱。
嗯,還是太大膽了,要是讓娘知道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把她嚇壞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喜歡上這麼一個遲鈍的男子,她如果真的那麼矜持的話,恐怕被氣死、悶死也不能得到他的人和心呐。
米顏徇著昨晚的舊路想要潛進正心殿,卻驚訝地發現這條路被堵死了。
哎呀,文韜這動作夠快的啊!米顏嘴角微微上揚,利落地轉個身,馬上又閃到另外一邊。
咦?還真是滴水不漏啊。
米顏微微有些苦惱,心底卻更多的是歡欣。
越難潛進去,恰好說明了鈺哥哥越安全呢。
況且,雖然守衛部署變了,卻不代表她看不出破綻嘛。
米顏往後退了幾丈,沉靜的眸子很仔細地打量著正心殿。
然後,嘴角高高地揚起。
第二天,文韜看著米顏精神奕奕地從正心殿走出來,心中十分扼腕。
武略看著景鈺還沒批完地奏折,抑鬱的感覺不比文韜輕。
“皇上,這……”
“嗯,連著兩天困乏,真的要讓常禦醫好好看看才行。”說著,景鈺打了個大哈欠。
這並不是做戲,連著兩晚抱著米顏躺在床上,他根本就不能好好睡覺。
聞言,武略臉色一凜,“不知皇上為何事煩憂?”
這……
景鈺也不知道該不該如實告知,畢竟米顏的行為深究起來,並非隻是有損名聲那麼簡單,而他則是“幫凶”,不對,他的縱容與貪戀,根本就是將她推往深淵的“主犯”。
如果她今晚再溜進來,那麼他真的要硬起心腸才行,嗯,但願能做到。
“沒什麼事,隻是寒潮馬上來了,有些擔心罷了。”景鈺微微歎了一口氣,這確實也是一直困擾著他的事。
今年的神女祈福不似往年,如果寒潮中出現大規模的災情,即便到時候依然有一大群雪鷹飛出來加持,隻怕米顏也不會這麼輕鬆脫身。
那丫頭,完全就不知道這利害之處,一心隻想著要為他和那些庶女廢除神女進山祈福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