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夫人麵色陡然變得蒼白,“太子這……”
“膽敢陷害平安公主,沒治她個破壞兩國友好的罪名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鳳城歌厲聲,何大夫人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何二夫人阻止,“臣婦多謝太子開恩。”
何大夫人還想掙紮,狠狠地瞪了何二夫人一眼,“弟妹,你這是想做什麼?”
“府上還有要事,臣婦就不多留,就此告辭。”生怕何大夫人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何二夫人趕緊拉著何大夫人也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拉著她走人。
眼前著模樣,太子爺擺明了是要為那平安公主出頭的。如果說之前還抱著僥幸心理,說皇室對著流落在外十餘年的血脈並不重視,可現在太子的態度;縱使當今聖上不許,十年之後……百年之後呢?
聖上總會老去,太子總會即位。
就算她沒有這層身份到底也還是攝政王府的媳婦,流雲國的平安和樂公主,光看世子爺對她的疼寵,她們今日還能全身而退已經很是難得了。
一場鬧劇,終於落下帷幕。
洛傾雪使了個眼色,銀珂立刻領著人將華香和錦笙放下來;眼角掛著那匆匆跑進屋的男子,她心中微動,金大夫的藥童,瞧著他那著急緊張的模樣,她嘴角斜勾卻是抬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不經意間抬手封住自己胸前的穴道,整個人直直地癱軟下去。
“平安!”
鳳城歌一個健步飛快地將洛傾雪抱入懷中,麵色陡然一沉,狠狠地瞪了容末一眼,“聽聞小小身子也很是虛弱,本太子先將平安帶回宮裏由宮裏的禦醫診治。”
“就不勞煩太子了。”容末麵色微沉,不容分說將洛傾雪從鳳城歌手中奪過來。
鳳城歌咬牙切齒卻隻能恨恨地看著容末將洛傾雪帶走,誰讓他技不如人;隻是白嵐在聽了來人的彙報之人,剛想開口就聽到容末的嗓音,“素素昨日施針之後,今日又情緒大起大落,孩兒先帶她回房歇息了。”
那男子聞言,剛想開口可在看到容末懷中的洛傾雪時,又隻能將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棲鳳軒中。
漱玉抬手解開洛傾雪胸前的穴道,一行人立刻朝著錦笙和華香的房間而去,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診脈,漱玉飛快地抬起頭望了她一眼又低下頭,那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什麼話直說就是。”洛傾雪低下頭,心裏卻到底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酸甜苦辣鹹,百轉千回。
“小姐,您和姑爺是……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漱玉其實是擔心的,畢竟他們成親也不過兩日時光,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今日小姐在主院花廳的那些話,雖說沒有直接撕破臉來,但到底想要當作什麼沒有發生過卻是不能了。
洛傾雪嘴角滿是嘲諷,輕笑一聲,抬手又取了一枚銀針落在錦笙的穴道上,語氣淡淡的,“沒什麼,你們不必擔心。”
到底華香是習武之人,身子底子好;施針用藥之後很快就能自己調息,隻是錦笙卻有些麻煩,到夜半的時候開始發熱,洛傾雪不放心非得親自守在床前;任是誰勸都沒有用。
可隔天就是開宗祠的時候了。
“小姐,您就回去歇會兒吧,錦笙這裏有我和秦霜輪流守著,沒事的。”漱玉眉頭緊鎖;轉頭隔著那薄紗幔帳瞧著坐在外間的軟榻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容末,搖搖頭。
洛傾雪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仍舊每隔半刻中給錦笙探一次脈,每一刻鍾給她換額頭上的布條;還不忘吩咐漱玉熬藥,喂藥。
直到天邊泛白,啟明星升起的時候,錦笙的高熱總算是退了下來;眾人在大鬆了口氣的時候,就聽到前院來人讓他們準備準備,要進宮了。
攝政王府一脈雖然隻是鳳氏皇族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支脈,但在整個鳳氏皇族中卻占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是以縱使不少支脈已經分建了祠堂,他們這一脈卻始終與鳳氏皇族綁在一起。
“素素,我們回房吧。”
聞言,容末起身仍舊慢條斯理,眼底滿是濃濃的寵溺之色,看著洛傾雪沒有絲毫的不滿。
洛傾雪低著頭,猶豫了下點點頭,“好。”
……
“你在怪我。”
漱玉等人極有眼色地將空間留給這兩個人,畢竟都不是需要人貼身服侍的。
洛傾雪轉身,抬手輕輕地觸摸那熟悉的眉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