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你分手後我就再也沒找到過它。於是那之後我使勁兒攢錢想買一隻手機,我曾設想過很多次買了手機後第一個通知誰。最後
我決定先告訴你哥,你哥是一個男八婆,他一定會屁顛屁顛地轉告你:“許明悅有手機啦,她的號碼是……”
其實,你哥這人挺好的。隻可惜他說服不了你,你不怕他,他人微言輕,力不從心。
那麼,就算了吧,我們還是勢不兩立好了。
檸檬黃色的骨氣和紫色的尊嚴讓我不去聯係你,但是我粉紅色的心可不聽我的話,悶騷極了,像每年五月樓下草叢裏必然長
出的透明蝸牛,一有空就探頭探腦,沿路遊走,非要把你追隨。
現在我已經有了手機,可是我經常找不到它。而此刻,在翻找手機的過程中,我卻找到了那隻綠顏色的通訊本。
你讓寂寞的人有福
在那通訊本上不僅記錄著你過去的電話號碼,還有一些我寫的字,比如:“今天要給廖嘉偉買牙刷,兩聽啤酒,一包煙,還
要買一瓶芥末。”
那會兒我們已經好上了,原因很簡單:你說你愛我。
你有多愛我呢?你愛到我買的牙刷直掉毛你也堅持著刷了,兩聽啤酒你沒舍得喝都留給我洗頭發用了,一包煙抽來抽去是為
了替我吐煙圈。而淡綠的芥末,是我在和你吵架時獨吞的,吃一口芥末,眼淚就嘩嘩地流出來,而不必坐在地板上幹嚎,你說沒
關係,假眼淚也愛。
而我愛不愛你呢?我不知道,第六章愛已殘
其實愛是偉大的
朝陽和那個女人差不多年紀,長得也不怎麼樣。在幽蘭的眼中,朝陽長得不帥,嚴格地說,還有點難看。
幽蘭住的房間是那種一房四床的總房,因為隻住一晚,所以不講究住的好壞,而且住這樣的總房便宜。
幽蘭的床是在裏麵靠窗的右邊,窗前有個桌子,站在窗前可以看到車站。
幽蘭躺在床上旁若無人地聽歌,對房間裏多了一個男人隻當沒看見。也不知什麼時候,那個男人走到窗前來,他站了一會,然後對躺在床上的幽蘭說,小姐,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哦,我記得了,昨天晚上在中山路,我見過你。
你認錯人了,昨天我又不在這個城市,我怎麼見過你!幽蘭沒好氣回答,不會吧,我真的在那裏看過你。他停了一會,臉上盡是納悶的表情,怎麼可能有這麼相像的人。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幽蘭把臉和身子朝裏邊,不再理他。
哼!這種男人,總以為住旅館的女孩子就是隨便的女人,隨便幾句話就想搭上,也不看看自己有幾兩重!幽蘭心裏鄙視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個男人走了。幽蘭覺得肚子有些餓,看了下時間,才八點多鍾。這麼早也睡不著,就決定出去吃點東西,順便四處走走。
出了旅館,沒走多遠,又遇到那個男人,他看到幽蘭,就很熱情地和她打招呼。他問幽蘭要去哪裏,幽蘭冷冷地說,想吃點東西。
那我請你。
幽蘭看了看眼前這個男人,雖然長得不帥,可外表還算老實。以幽蘭當時那麼一點社會經驗,看人隻能憑感覺。
她本來不想理他,後來又想有人請吃飯,不吃白不吃。而且自己在這個城市隻是住一晚,他占不了什麼便宜的。
就這樣,幽蘭和他一起去飯店吃飯。吃飯時,他告訴幽蘭,他叫朝陽,在一家國營公司當業務員。
飯後,朝陽要求去走一走,幽蘭想到白吃了人家一餐飯,不答應有些過意不去。而且,這麼早回旅社也不一定睡得著,就答應了。
朝陽帶幽蘭到師範學校散步,師範學校很大,也很漂亮。從大門進去,就能看到很大很大的池塘。池塘中間有座橋,把池塘一分為二。池塘裏荷花盛開,路燈掩映,美如幻境,岸邊楊柳,成排站立,微風吹過,婀娜多姿。
朝陽指著對麵一幢七層樓高的大樓,告訴幽蘭說,他就在那家公司上班,而他每天中午就在師範的食堂裏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