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驟然放大在自己的麵孔,笑得肆意張揚的臉在此刻的勞音畢看來,卻可怕的如同見到來自地獄的魔鬼。
勞音畢嚇得瑟瑟發抖,現在陳昊的話讓他有些懵圈。
聽陳昊這話的意思,好像是在主動求自己殺他呀!
見過欠打的,但是像陳昊這種欠殺的,勞音畢表示自己還是頭一次見。
尤其是搭配上陳昊這幅欠揍的笑臉,勞音畢覺得自己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這必定是個陰謀,現在就算是陳昊真的什麼都不做,站在他的麵前求勞音畢殺,勞音畢都沒有這個膽量。
“問你呢?你看怎麼樣?”陳昊見勞音畢不回答,繼續笑著問道。
勞音畢嚇得抬頭的勇氣都沒有,他哆嗦著說道:“陳少,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或者……”
陳昊用玩味的眼神看著勞音畢。
這貨現在顯然是嚇尿了,連抬起頭看陳昊的勇氣都沒有,一股腥臭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或者什麼?”陳昊好笑地問道。
“啪啪”兩聲,勞音畢抬手,兩個巴掌狠狠地甩在自己的臉上,肥厚的臉頰一側頓時出現五道清晰的手指印。
他欲哭無淚地對陳昊說道:“陳少要不你直接砍我一刀給我個痛快,你再這麼折磨我,我實在是受不了啊!”
勞音畢看著已經昏死過去的勞培鏗,心裏產生羨慕。
相比被陳昊陰冷的笑臉對視,他寧可選擇和勞培鏗一樣昏死過去,隻有他知道,聽陳昊的笑聲是一種多麼生不如死的感受。
“我不砍你,今天你砍我。”陳昊笑得一臉人畜無害地說道,“今天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我站著不動,你砍我三刀。”
如果這話換做是從別的人嘴裏說的,勞音畢現在肯定二話不說就操著家夥砍上去了。
但偏偏這話是從陳昊的嘴裏說出來的,一想到上次他朝著陳昊開槍反打中自己的懵逼經曆,勞音畢現在別說是砍陳昊三刀,就算是摸他一下的膽量都沒有。
“陳少,你就饒了我吧,就算是給我十個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砍你啊!”勞音畢說著說著,眼淚真的流出來了。
“不敢?”陳昊假裝好奇地問道,“是不是你身上沒帶家夥?”
說著,陳昊扭頭對池金說道:“給他把刀。”
池金一愣,隨即問道:“陳少,你要什麼樣的刀。”
“隨便來一把,挑鋒利的拿就行。”陳昊淡淡地說道。
“好的,陳少。”
池金打開一個櫃子,從裏麵找了一把長約二十厘米、鋒利無比的刀遞給陳昊。
這把刀,長度雖然不長,但是刀鋒閃著銳利的光,要是一刀下去的話,估計能直接把人的手臂給砍下來。
這些刀具池金平時就鎖在辦公桌邊上的抽屜裏,以備不時之需。
看到亮晃晃的長刀,勞音畢頓時傻眼。
這一刀要是下去的話,整個人估計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