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猶豫，張晗終於還是決定要說了：“其實告訴你也可以，反正你是沈雪萍的幹弟弟，這些東西早晚估計都會知道，不過這事情你可千萬別往外說。這事情不怕別人知道，就怕傳開，有人到處拿出來說事。”
張晗說得鄭重，我也很認真地對他點點頭，張晗又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別人會注意聽到，這才告訴我：“你聽說過家族這個詞嗎？”
“家族？”那時候的我還沒看過網絡小說，連電視看過的都很少，不過家族這個詞，還是聽說過的，一些古裝電視劇當中經常會出現，那麼一個大家子，然後必然會有那麼一個古板的老太爺。
“不是網絡小說裏寫的那種家族，沒那麼誇張，不過前些年的時候，網上曾經有新聞報道過那種家族的存在，不過那些相關新聞還有網上的輿論都很快被刪除了個幹淨，你有沒有點印象？”
我直接搖搖頭：“我家沒電視，也沒電腦，也沒上網看過新聞或者小說，你就明著跟我說吧，家族到底是什麼？”
“家族，傳統意義上來講，就是以血緣關係，同一個姓氏組成的那麼一個大群體。這種群體在農村其實很常見，但是那種的算不上是家族，想稱得上是家族，就要有穩定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傳承，家族裏的人在本地紮根，根深蒂固，政界，商界，還有其他各個領域全都有人，一家人通力合作，相互幫助，讓這個家族的人在各個領域占據一席之地，擴大在地區的影響力，這就叫做家族。”
這個概念並不是什麼官方的，而是張晗他自己總結的，因為語句當中有不少毛病，不過還是成功地讓我知道了什麼叫家族。
張晗又繼續跟我解釋：“沈雪萍，她就是一個家族的子弟，一個在咱們省很出名，甚至可能排前幾的家族。雖然說，她不是這個家族的嫡係子弟，手裏沒有太多的資源和力量。你要問我她具體有多少能量，我也沒法說，她在家族裏地位怎麼樣，跟其他成員關係怎麼樣，那個家族究竟有些什麼力量，能夠為她做什麼，我全都不知道。不過就算這樣，家族子弟就是家族子弟，絕對不是我能比的，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我點點頭，已經從張晗那凝重嚴肅的話語中，聽出了張晗對那個神秘的龐然大物敬而遠之的懼意：“那我可以告訴你，關於趙勇升的身份你也不用多猜了，他，還有趙慧敏，都跟沈雪萍一樣，是家族的子弟，不過我不知道他是從哪個家族的子弟，也不知道他在家族裏地位怎麼樣。”
我話說出來，張晗麵色微微一滯，就低下頭，不說話了。
麵色緊鎖，有些凝重，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也似乎，這個消息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