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這時候,一聲怒吼打斷了我們之間的交流:“誰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我家地盤撒野!給我扔出去!”
這裏畢竟是趙家的地盤,趙勇升訂婚,自然有趙家的長輩在場,也自然準備了維持秩序的保安。
我回頭,隻見說話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一身西裝革履,頭發油量,滿臉都是上位者的威嚴。一聲大吼,竟是有十幾個保安湧出,朝著我一起撲了過來。
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怎麼可能不知道?恐怕這些保安也都是專門為我準備的吧?看身形,這些保安一個個的身體壯實,絕對都是練家子。如果人數少,三兩個,或許我還有的打,可一下子十幾個,我估摸著真要打,三兩下就得把我給收拾了。
看來這是早有準備啊!我心裏不禁泛起陣陣的冷笑,這點麻煩就想難住我?老子今天可是戴了墨鏡的。
那些人跟我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即使迅速衝過來,也需要稍微有一段時間,短短的這段時間,我就能做很多事情。
用這段時間,我看向了身邊台子上,跟我近在咫尺的趙勇升,衝他露出微笑。
可偏偏的,這時候的趙勇升竟然也不知道死活地朝我笑著,臉上剛才的抑鬱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狂熱的冷笑,張開嘴巴,竟然還想跟我說話,想要嘲諷我。
還真是不知死活。
如果當時有時間,我當然也想聽聽趙勇升想說些什麼,聽聽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想用什麼話來嘲諷我,但是當時十幾個保安正在衝我衝過來,我沒那個時間。
一步,隻一步,我就跳到了台子上,一步就來到了趙勇升的身邊,掄起了我的拳頭,狠狠一拳打在了他那張還在獰笑的臉上。
那張臉實在欠揍,我忍不住要先給他一拳頭!一拳將趙勇升撂倒在地上,我就高舉起了手中的鐵棍,麵對著捂臉躺在地上哀嚎的趙勇升,精準地瞄準住他的某條腿。
男人,都是用三條腿走路的,少一條腿,尤其是其中最重要的那條腿,他想站直了?還想訂婚?
那就是個笑話!笑死無數宦官的笑話!
我當時真的瞄準了他那第三條腿,瞄準了我也真的敢砸。今天既然來了,我也沒想過真的囫圇著回去。來之前我就想過了,趙家既然敢不顧我的態度訂婚,那就絕對可能真的將我打出去,強行將這婚定下。
所以,不下點猛藥,怎麼能製止這場訂婚?不戴上墨鏡,我怎麼敢來赴這場鴻門宴?
這一鐵棍即將打下去,誰都能看出我當時瞄準的目標究竟是哪裏,那時候在場的賓客已經發出聲聲的尖叫,可也偏偏這個時候,一聲急切的大吼製止了這一切:“徐亞天!住手!”
那些保安立即停在原地,我的鋼管,也停在了最高點。
說話的,是個女孩。
那天的她,一身雪白的衣服,不是婚紗,勝似婚紗,原本就無比精致的俏臉上妝容精致,膚白勝雪,唇紅如血。
她的一聲叫喊,將我給喊住,我心頭已經暴躁起來的嗜血的憤怒終於稍稍得以壓製。
我衝他笑了笑,又看向剛才那個中年大叔:“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新娘子我帶走,要麼,我打斷他三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