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硬的碰撞,蹭出激烈的火花,暴躁的怒火早就已經將我們兩個給吞噬,給淹沒,眼中隻有彼此,心中隻有對彼此的憤怒和怒火!
一邊的沈雪萍,不知道從何時起已經開始了嚎啕的大哭,哭喊著讓我們停下。可她的哭喊,在我們聽來卻隻好像是風兒的喧囂,怒火早就已經徹底將我們倆給吞噬。
事情到了那一步,甚至已經跟沈雪萍沒多大的關係。
那是我跟窩囊廢的私人恩怨。
而那一場恩怨的解決結果——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不明不白地,那一場戰鬥是我輸了。
意識漸漸清醒過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是痛楚,稍微動彈一下都要痛得冷汗直冒,但這痛感卻讓我知道我還活著,讓我迅速清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我正躺在醫院的病房裏,那個我無比熟悉的病房。忽然就想到,某個至今未曾見麵的猥瑣的死胖子,還真是有先見之明,這醫院的病房,真的很適合給我做個家,如果這兩年半的時間我沒有在外麵曆練的話,估計大半的時間我都會在病房裏度過吧?
睜開眼睛,又往邊上一看,我再次嚇了一跳,因為我的病房裏再次滿滿當當的,全都是人。
而張澤劍,自然是坐在我床邊,默默抽著煙,一臉平淡地看著我。
“這又是怎麼了?咱們至於麼?我不就是打個架麼,至於這麼多人來看我麼?”
剛醒來就見著個這樣的大場麵,我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
但我話音剛落,就聽到張澤劍說:“行了,別得瑟了,這幾天老老實實在這裏呆著吧。”
跟張澤劍打交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見著他這反應,聽他說話,我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咋了?又出啥事了?”
“你差點又死了。”
“不至於吧?”
我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張澤劍,這一次張澤劍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看著我,我立即相信他沒有在開玩笑。
“到底出什麼事了?”
“又有人開槍了,不確定他到底是想殺誰,反正中彈的是沈雪萍他爹,失血過多休克,現在還在搶救。”
又有人開槍了?
這已經是第三槍了。
到底是誰開的槍?這個人到底是誰?
疑惑中,我猛地想到了什麼,連忙拿起了我的手機,果然就看到一條未讀的短信。
那上麵寫著:“死了沒?沒死就給我站起來,做你該做的事,否則我打斷你三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