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動。布溪心裏泛起一絲絲漣漪。
一直以為他們三個人隻是當她是普通朋友,沒想到在自己生病的時候,他們三個人居然都沒有去上學留下來照顧自己……就連一直結巴自己的房祈暗也是這樣子的麼?好像也是,他昨天還煮了魚香茄子給自己吃呢。
於是,布溪鼓起勇氣,停下了腳步。
宮峻堇走出兩步,見布溪停了下來。回過頭去,看著她。
“宮峻堇,真的很感謝你們。”布溪眼裏閃爍著,看著宮峻堇認真地說。
他好看地笑了笑,溫柔地開口:“其實,你可以叫我堇的。我們之間早就不分你我了,又何必說這麼客套的話呢。”
說完,他轉過身自己先走了兩步。
哎?早就不分你我?原來宮峻堇他一直都把自己當作是好朋友了!
於是,布溪燦爛一笑,快步跟上前,兩人步入了教室。
剛步入教室,布溪就看到人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由步入教室到坐到桌位上。
“唉,堇。”布溪小聲地叫了一下他:“你覺不覺得有點不對勁啊?”
聽她這麼一說,宮峻堇轉過頭去看了看周圍的同學。那些同學見到宮峻堇轉過頭來,連忙低下頭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見狀,宮峻堇看回布溪:“沒有什麼不妥的啊。”
是麼?布溪再看了看眾人,果然人人都瞪著她。特別是那個叫莫礫的女生,眼睛本來就大了,還死命瞪著布溪。是幹什麼人人都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啊?布溪覺得怪怪的,隻好轉回身去。
上了幾節課,布溪就覺得渾身不舒服。老師在上麵講他的,班裏卻異常的安靜。而且布溪總覺得有很多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背。
於是,她靠了靠牆,把注意力投向窗外——那一片片梧桐花。
突然間,她看到了梧桐樹下,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戴著衣帽,站在梧桐樹下。似乎有些天意,布溪從不同的角度都看不見他,唯獨隻在她靠著牆壁的時候才能清晰地看到那個黑衣男子,興趣濃濃。開始猜測那個男子站在那裏幹什麼。
等人麼?布溪想了想,他站在那裏久久不動,應該是等同學吧?
後來又想到,會不會被罰站啊?他長得直直的,而且一動不動。會不會是上課走神被老師叫出來呢?
想到這,布溪忍不住輕輕一笑。
而在下一刻,沒想到那個男子似乎聽到布溪輕巧的笑聲。轉過身來,朝布溪邪魅一笑。
有些扼住、布溪呆在那裏……天哪,她沒看錯吧?那個男子的五官已經拉扯開來,血從口中一湧而出。隨後慢慢倒在地上,拉倒一片片梧桐花……
“啊!!”布溪頓時尖叫一聲,咻地站了起來——
“布溪?”宮峻堇叫了一聲,剛想起身走近她時。布溪已經拔腿往梧桐樹下跑去。
“布溪!”宮峻堇朝她背影叫了一聲,連忙追了出去。
“怎麼了怎麼了?”班裏不知內情的同學紛紛討論,於是也跟著跑了出去。
跑到了梧桐樹五米遠,布溪停住了腳步,身子不由得顫抖起來。剛才男子撕裂的臉還在自己的腦袋中浮現……為什麼她沒有發現,他一直站在那裏不動是因為他的身子被梧桐樹枝纏住了呢。
“怎麼了?”宮峻堇追了上來,看著布溪毫無血色的臉,眼神一直看著前方。於是,他順著她的目光,往前方看去。一個黑衣男子躺在血泊中,身上纏著梧桐枝,無數的梧桐花瓣落在身旁。
他看了眼害怕的布溪,抬步就要往那兒走去。誰知布溪雙手死死地拉住了他的手臂,眼淚嘩嘩掉了下來:“不,不要過去……”
宮峻堇握緊了她冰冷的手,輕輕拿下,還是往那兒走去。
男子的臉已經已經模糊不清了,血淌遍了地上。宮峻堇把手指按在了他的脖子上,隨後,解開他一個扣子。身上並沒有傷痕,隻是臉上的皮膚完全毀了。並不是利器所為,比起指甲,更像是用紫荊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