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別……”布溪嚇住,微微側頭,用手拍了拍他摟著自己腰間的手。
誰知,她剛醒來,性——感的聲音讓宮峻堇最終忍不住抓緊她的手把她轉向自己,薄薄的唇壓了下來。
這突然其來的吻讓布溪的齒間一鬆,他的舌尖順利闖進她的口中。
“唔。”布溪拚命掙開,可是宮峻堇的力氣驚人,手竟不安分地想扯開布溪浴袍的係帶。離開了布溪的唇,吻順著脖子往下。
要知道,她裏麵可是什麼都沒有穿的。
於是,她的眼淚奔出眼眶,祈求:“不要,不要……堇……”
感到腰間一鬆,一陣涼意傳入自己的身內。宮峻堇扯開了自己的係帶,浴袍散開,一副春光外泄。他正在此時停下了手,薄薄的唇停止侵入布溪。
布溪看清了他的樣子,他的襯衣不整,俊臉上一副茫然的樣子。看著布溪哭紅的眼。
看到他停下了手,布溪連忙扯緊浴袍,縮在床角哭泣。
“我……”宮峻堇看著布溪,試圖靠近她。可是布溪一看他要靠近自己,連忙大喊:“不要過來,不要……”
“布溪,讓我照顧你,好嗎?”宮峻堇帶有歉意的聲音響起。
“不要不要不要!你明明說過不會傷害我的!為什麼!”後麵的話基本上是布溪吼出來的,隨後推開宮峻堇,拉著浴袍奪門而出,跑回自己的房間‘砰’一聲關上了門。
為什麼人人都要這樣對她?就連她一直最信任的宮峻堇剛才也差點對她做那種事情。
布溪走到鏡子前,拉開浴袍,看到了自己胸膛以上的那些吻痕。眼淚再次湧眶而出,蹲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大聲哭泣。
她以為遇到這三個人是她這一生最大的幸福,可沒想到,寒塵夜侮辱她,宮峻堇差點要了她,而當初對她最差的房祈暗,現在反倒是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情。是她太天真了麼?
隨後,她拉開衣櫃,找到一件能夠擋住脖子的高領灰色米襯。再注意到了放在櫃子旁邊的一個行李箱。突然,就有一種要離家出走的想法。
於是,隨手拿起幾件衣服放在行李箱裏,然後把自己帶來的布娃娃帶走。由於光線太暗,她找不到布娃娃。於是她開燈,一片壯觀陷入自己的眸裏……
天哪。
布溪忍不住呆在原地,提在手裏的行李箱‘砰’的掉在地上,裏麵的衣服掉一地。
整個房間都是布娃娃,放在自己床——上最中間的就是自己那一天和寒塵夜去商店第一個挑中的布娃娃,不過那一個布娃娃大了好幾十倍,隻不過是比她小一點而已。大大小小的布娃娃擠滿了床——上,桌上,就連窗台上了擺著兩個情侶布娃娃。
是寒塵夜把那個商店裏的布娃娃都買來了嗎?
到底侮辱自己的是他,還是對她一直很溫柔的才是他?
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容易被感動……布溪看著布娃娃,要離家出走的想法又慢慢淡下去。把衣服放回衣櫃,睡在了床——上,緊緊抱著那一個自己其實很喜歡的布娃娃。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上十點,宮峻堇也沒敢叫布溪,隻是在門口輕輕叩了叩門。
布溪其實已經聽見了,隻是害怕他,所以沒有應。而宮峻堇也隻是再叩了叩門,離開了。
直到聽到樓下的門關上的聲音,布溪才敢掙開眼睛。走下床,把門拉開一條縫,看了看外麵——沒人。
於是,洗漱幹淨。布溪看著鏡子裏自己有些紅腫的眼,把衣領整高,走了下樓。看到了廳堂放著他煮的早餐以及一張紙。
上麵,有一些清秀的字跡:
“對不起。我想補償,請給我機會好麼、
堇。”
布溪深深地捏著那張紙,給機會?要怎麼給?
沒去想這麼多,布溪馬虎地把早餐吃掉,洗了碗。把長發披在肩上,如果等一下領子低了,便可以用頭發稍微遮一遮。
一開門,就看到寒塵夜的車正在門口等待自己。她便想起了昨天自己是怎麼被他語言侮辱,於是繞道走過。
毫無疑問,後麵響起了他的喇叭聲。布溪沒有理會他,緊緊地揪著衣領。生怕被他發現那些吻痕,如果他真的發現了,那他就更加肯定自己是個隨便的女生了。
“布溪、”他見布溪沒有反應,低沉的聲音響起。
不要理他,不要理他。布溪在心裏想著,直直地走著,不回頭。
隨後,他下了車,一手扣住了布溪的手,把她轉向自己:“對不起。”?寒塵夜道歉麼?
看到她紅腫的眼,寒塵夜以為她昨晚一定哭了很久,於是心裏更加愧疚:“昨天的事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魯莽。”
看著布溪還是不語,他有些著急了:“我昨天是一時之氣才說出來的話。”
於是,布溪淡淡開口:“哦。那我上學了。”
“你不要這樣子對我。”他的語氣有些哀愁。
聽到他這樣的語氣,布溪的心裏微微一揪,自己從來沒有聽到過寒塵夜會有這樣的語氣。以前他要不就冰冷,不要就溫柔,要不就霸道,但是從來沒有這麼哀愁過。
怎麼了?布溪回過神來,為什麼要替他想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