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裏一直想著閻王的話……為什麼閻王要這麼肯定世界是她的?
她隻記得,閻王才是真正想要得到世界的人。那一次,他不是很霸道地說“不夠,我要的是世界。”麼?那為什麼……
頭開始發昏,聆聽卷過被子,把自己包起來,卻感到異常寒冷。
像是由心底裏發出的寒冷,像一把冰冷的匕首。
良久,她抱著枕頭摸黑走到閻的房間。他的門沒鎖,聆聽也不好直接闖進去,隻在門口敲門道:“閻,你睡了麼?”
“唔。”裏麵傳出他性感低沉的聲音,大概是睡著了。隻是太容易被吵醒了。
門咻地拉開了。
閻的睡衣紐扣扣到胸膛的地方,露出雪白的胸膛,朦朧惺忪的樣子。看到聆聽抱著枕頭發紅的眼。他把她拉入自己的懷抱,低吟:“睡不著麼?”
聆聽往他的懷裏湊了湊,點頭。
“那就來我這裏睡吧。”他說著把聆聽帶上床,用被子緊緊抱著她。
他的懷抱很暖,像一個大暖爐一般。聆聽依偎在他的懷裏,心裏的寒冷終於點滴散去。
哦,原來她是因為冷才睡不著的。
清晨。
她的鼻子像有什麼塞住似的透不過氣,腦袋漲得發昏。她知道她該死的又感冒了。隻不過這次似乎還有些發熱。
無力地睜開眼睛,閻王早已離開了他的床。
“閻。”她低沉地聲音響著,無力說話,聲音小得可憐。
她想喝水,喉嚨幹得發火。
於是,艱難地走了下床。聆聽覺得自己走起路來每一步都似乎需要很大的力氣,借助牆的力量,走了下樓。
就在下樓的一瞬,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幸好一隻白皙的手極快地拉住了自己。
抬眸,閻王的眉頭皺得很緊,語氣嚴肅:“你怎麼下樓了?怎麼不好好休息?你發燒了!”
聆聽蒼白地笑了下,摸了摸額頭,的確火燙啊,卻拿下手:“我沒事啦。”
“怎麼可能沒事,你看你走路都會摔倒。快回房間躺著,我煮粥給你喝。”
閻親自煮?聆聽有些吃驚。
他把聆聽扶回房間裏,用被子把她蓋的嚴嚴實實,露出她那張毫無血色的臉。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龐,眸裏滿是疼惜。
“我的身體其實真的沒有你想得這麼弱的。”聆聽給自己解釋,可低沉無比的聲音早已出賣了自己。
“睡一覺吧,粥煮好了我端上來給你喝。”他溫柔地說著,看著聆聽閉上眼睛,走下樓去。
不知睡到什麼時候了,聆聽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雪白的天花板。
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聆聽厭惡地皺了皺眉,微微動了動身子,卻吵醒了趴在自己手邊的男子。
她居然沒有注意到有個人一直睡在自己手邊……
“聽兒,你醒了!”閻疲倦的臉上帶著一絲驚喜,緊緊抓著聆聽的手不放。
“閻……”聆聽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原來自己正在醫院裏:“我怎麼了嗎?”
閻的臉色及其愧疚:“對不起,聽兒。我以後絕對不會扔下你一個人了,絕對不會。”
聆聽的臉上掛著一副舒心的笑:“傻瓜,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這裏麼、”
他仍是愧疚的樣子:“如果我早點送你來醫院的話,你一定不會這麼痛苦的。”他就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滿臉愧疚的樣子。
聆聽清清嗓子:“好啦,你別再自責了。是我自己的身體差,不關你的事啦。”
他的眸裏閃過一縷憐惜,把聆聽扶起靠著牆,連忙出去把醫生叫進來。
醫生用手電筒照了照她的眼珠,恭敬地對閻說:“夫人的身體好了很多,好好休息就可以出院了。”
夫人?聆聽挑眉,她什麼時候成為夫人了?
待醫生出去了之後,聆聽看著閻王,竟發現他英俊的臉龐帶有一絲笑意。
“你介不介意告訴我,我什麼時候變成夫人了呢?”
閻王笑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唔,醫生有眼光,看出來你就是我的夫人了。”
“哎,你很無恥耶,肯定是你命令醫生叫我夫人吧?”
他用手托著自己的下巴:“這隻是遲早的事情而已。你遲早是我的女人。”
他輕描淡寫地說著,聆聽聽了,耳根卻慢慢發紅,什麼他的女人啊,真是的。
“你餓不餓?我叫人送點吃的過來。”閻輕聲問道。
她搖頭。殊不知她睡了這麼久,應該很餓才對,但她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
突然,外麵闖來一個男子。
“小蹊?什麼事情你這麼慌張啊?”聆聽看著罌序蹊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