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成立時間長的老公司,人員很多,編製複雜,黨委,監委,董事會,工會等等一大堆,所以做起事來掣肘很多,不能放開手腳,而我們公司剛剛成立,編製簡單,我和柳飛飛兩個人,一個總經理,一個總監,大事小事都可以拍板,所以做起來得心應手,效益很高。
我們的攤子很快就鋪開了,到處是拆遷和施工,攤子鋪得很大,工地上到處都是我們公司的質量監督員。
柳飛飛在這當中也做了一些手腳,她讓我把多出來的那百分之七點五的地皮,還有另外少量地皮,合起來差不多有六百多畝,從土地賬麵裏分離出來,委托給一家建築公司,獨立設計和施工,建造一個高檔別墅區,裏麵還包含一個網球場,一個健身中心。
她的這個舉動讓我再次感到她的膽大妄為,可我卻無法阻止她,隻能按照她的意圖實施。我把這件事告訴孫瑛,孫瑛說,“這種情況叫做體外循環,就等於她用公司的資金,給自己另外弄了個公司,寄生公司,就是不和公司的經營一起進行核算,到時候看看情況,如果有可能,就神不知鬼不覺脫離母體,完全獨立出去。”
“膽子太大了吧?”我有點緊張。
孫瑛想了想說,“那你能怎麼樣呢,她要是跟李總一說,李總一句話,你就從現在的位置上調離,再換個聽話的來當這總經理。再說了,柳飛飛這麼做,誰敢說不是李總的意思呢,還有,誰又知道柳飛飛不是為總部弄的一個度假基地呢?”
我聽了鬱悶無語。
孫瑛說,“現在這種事太普遍了,部門腐敗,行業腐敗,別說企業,就是政府部門,有幾個不是這樣做的呢,你看看北京,上海,深圳這些大城市,高樓林立,氣勢磅礴,可又有幾家是在為民眾生產呢?誰又不是為自己利益最大化的呢,你也是少見多怪。等以後時間長了,你也就習以為常了。”
孫瑛的話居然和柳飛飛差不多,我知道,我無力改變,隻有隨波逐流。
不久,李總來到我們公司視察,我和柳飛飛去接機,安排他在市裏最豪華的酒店住下來,先彙報工作,然後陪著他到工地上處看了看,他很滿意,接下來開會的時候,他對大家說,“很好嘛,當今社會,就是要大膽進取,勇於創新,要手腳放得開,看準了就大膽地做,一是依托公司的雄厚財力,二是依靠銀行的雄厚資金,三是依靠潛力無限的市場,大規模地擴張,不要怕負債,也不要怕留下什麼問題,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有一天公司虧損了一些,那也是暫時的嘛,這些基礎設施,也還是在的嘛,也還是固定資產嘛,也可以利用嘛,一個國家就是這樣走向現代化的嘛,就是這樣發展起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