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都是父親自己告訴我的,當時我對他充滿了輕蔑和嘲諷,後來我們一家三口,我和爸爸兩個男人,一直在明爭暗鬥,爭奪母親的感情,好像爸爸從來沒有贏過,母親永遠把我看得比爸爸重要,這讓爸爸憤憤然而岔岔然,經常用詛咒的表情看著我,這讓我又怕他又遠離他,隻和母親親近,見了他就像老鼠見了貓。
今天,孫瑛懷孕後的表現,讓我仿佛看到了這個即將出生的小家夥,肯定是和我小時候一樣,是個隻和孫瑛親,而對我敬而遠之,所以,我希望是個女孩,因為女孩的乖巧文靜,會讓我喜歡。
但孫瑛卻希望是個兒子,長大了可以保護媽媽。
不知不覺中,我更多的時間用來照顧孫瑛,分配給小丹的時間自然就少了一些,小丹感覺到了這種變化,她開始不悅起來,終於向我表達出來她的不滿。她說,“當初你說過了三個月就能拿到離婚證書,可現在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你到底拿到沒有啊?”
我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個,可偏偏躲不開,該來的總是要來,我回避不了,未免鬱悶尷尬,隻好苦著臉說,“暫時離不了的……”
“為什麼離不了,你態度不堅決,當然離不了。”小丹開始生我的氣了。
我坐下來,雙手捧著腦袋,我說,“她懷孕了。”
小丹一聽就愣了,她又驚又痛,又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惱火,“你怎麼回事,明擺著要和她離婚,卻又讓她懷孕,你這是什麼事啊你!”
我無言以對,手指插在頭發裏低頭無語。
小丹在房間裏來回走動,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來,一臉的傷心和不滿,出了門走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樣處理這件事,隻好學鴕鳥鑽沙,聽天由命。
一連兩天小丹都沒有和我見麵,第三天,小丹那兩個閨蜜錢鈺和鄭佩佩來了。她們顯然是來興師問罪的,一見到我就怒目相向,錢鈺說,“林海明,當初你追小丹的時候,多麼的甜言蜜語,信誓旦旦,可現在,你卻露出了真麵目,腳踩兩隻船,你這樣傷害小丹,我們可不答應!”
鄭佩佩說,“就是嘛,你怎麼可以這樣!”
麵對這兩個憤怒的美女,我一點辯解的欲望也沒有,就低著頭,任她們怎樣說,就是一聲不吭。不是我故意要做出這種樣子,而是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辯解麼?多餘;道歉麼?蒼白無力;我隻有沉默。
直到她們兩個說完了,我才問,“小丹,她還好麼?”
“好什麼好,遇到這種事能好麼,都哭死了!”錢鈺氣鼓鼓地說。
我滿心愧疚,隻好說,“拜托你們,好好安慰她一些,這些天,多陪陪她,拜托了!”我向她們拱手作揖。
鄭佩佩說,“不是安慰不安慰的問題,問題是你到底準備怎麼辦,到底和那個女人離婚還是不離?”
錢鈺說,“就是嘛,你總得有點明確得態度吧?”
我有些狼狽地說,“本來,我是和孫瑛提出來離婚的,她也同意,可就在這時候,她突然發現懷孕了,她拒絕打掉孩子,所以我……”
鄭佩佩說,“你也真是的,怎麼會把事情弄得這麼糟糕,這麼被動,一點出息都沒有!”
我覺得自己已經出汗了,隻好說,“實在是慚愧,我對不起小丹!”
“說聲對不起就完了?”錢鈺明顯的不依不饒。
鄭佩佩說,“你如果不離婚,小丹怎麼能經得起這種打擊?”
麵對她們的質問,我無法回避,隻好說,“給我時間,讓我再考慮一下。”
錢鈺說,“那好,我們等你,現在我們去找小丹了。”
她們兩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