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元彪說,“我懂了。”
章元彪剛剛走了一會,我就接到消息,說吳興發領著公司的保安和工程處的人,在麵粉廠和人打起來了。
我聽了之後沒有馬上做出反應,而是不緊不慢地點了一支煙,心裏暗自在想,“姓吳的,你告老子的黑狀,老子沒機會收拾你,今天激將法刺激你一下,總算讓你小子倒了黴,這件事,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有了辦你的借口,你完了。”
我拖延了一會,才離開公司趕往麵粉廠,到了那裏,已經人山人海了,還有幾輛警車停在那裏。
我停住車過去看,看到一個血淋淋的場景,我公司的人和高大河的人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雙方都有人受傷,110和120都來了,現場一片混亂,還有電視台的記者在錄像。
我看見了吳興發被擔架抬著離開這裏,也不知道他傷到了什麼地方,一身是血,樣子有些可怕。
我有點吃驚,沒想到這件事會鬧到這樣嚴重的地步,剛剛我還在為有機會整治吳興發而慶幸,而此時,我卻開始有些恐慌了。
顯然,我對吳興發的鄙視使他感覺到了恥辱,因此他組織了人手,來和高大河的人打架,導致雙方多人受傷,他自己也受了重傷。
我急忙讓人對雙方受傷的人進行救治,這時,柳飛飛,謝藍和章元彪他們也趕來了,大家一起幫忙搶救,用自己的車把傷員送往醫院。這時候,我最怕出人命,那樣一來,就會形成行事案件,後果難以意料。
柳飛飛看見這種場麵,就有些焦急地問我,“怎麼會是這樣啊,不是說了不要和黑社會爭鬥的麼?”
我一臉汗水,“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是這樣,吳興發這家夥,也不事先打個招呼。”
柳飛飛說,“這個笨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沒有再說什麼,開了車把傷員往醫院送。
當天,警察就找到了我了解情況,我怕擔行事責任,就把責任往高大河和吳興發身上推,自己完全不知情。
回頭章元彪告訴我,警察到醫院找了吳興發了解情況了,吳興發說是我讓他帶人強行進入麵粉廠引發的衝突。
這個家夥,居然把責任往我身上推。
想來想去,我有點害怕,擔心警方會因為這件事找我麻煩,於是,我打電話給小丹,約她下班後一起去家裏吃飯。
小丹笑著問我,“以前都是叫你才去,怎麼這次主動提出來要回家吃飯了呢?”
我說,“有件事是要和爸爸說說。”
“爸爸經常不回家的。”
“那你打電話問問爸爸今天回家不。”
小丹同意了。
片刻小丹打電話給我,說爸爸今天回家。
下班後,我開車先去公司裏接了小丹,和她一起回家去。
吃飯的時候,我對小丹爸爸談了麵粉廠的事,小丹爸爸說,“高大河這人我知道,是市政法委白書記的外甥,有幾家公司,關係複雜,是一個神通廣大的人物。”
我說,“難怪他這麼膽大妄為,連110也不出麵,原來有這樣硬的靠山!”
“爸爸是不是怕那個白書記呢?”小丹有點孩子氣地問。
爸爸笑著說,“談不上誰怕誰,你爸爸我還是市委第一副書記兼市長呢!”
小丹說,“爸爸,這件事警察要是找海明的麻煩,你可不能不說話。”
爸爸說,“這件事我是一定會過問的,為什麼開始110不出動,導致事件擴大,一查到底,利用這個機會給公安部門動動手術。”
果然,小丹的爸爸過問這件事,重點調查110開始不出警的原因和責任,最後查到一個公安分局一名姓穀的局長頭上,高大河也脫不了幹係,最後那名姓穀的分局長被免職,高大河進了拘留所。這件事盡管沒有讓政法委的白書記受到任何的處分,卻也讓他尷尬萬分。
吳興發出院了,我卻以違反公司規矩,私自帶人鬥毆的理由,將他解雇了。我這樣做,一方麵推卸責任,一方麵報那一箭之仇。
吳興發不服,找到柳飛飛申訴,但他不知道我和柳飛飛是什麼關係,結果被柳飛飛訓了一頓。柳飛飛對他說,“這件事我是知道的,你不和林總打招呼,也不告訴我一聲,擅自行動,闖了這麼大的禍,給公司的經濟和聲譽都造成這麼大的損失,本來公安部門要追究你的刑事責任的,是林總說了情,僅僅是解雇你,這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