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瑛笑了,卻惱火地說,“我好不容易讓你當上總經理,你幾天就給弄丟了,你對得起我麼?”
我說,“對不起也沒辦法,隻是我奇怪,李魁新怎麼就沒有問你要錢,為什麼沒有也從你這裏很撈一把走人,你怎麼就沒事呢?”
孫瑛笑著說,“他自然問我要了錢的,可我沒有給他,我推脫說資金緊張,要下個月才能回來一筆資金,不能馬上給,他急忙要跑,自然等不及,所以我沒事,不像你,馬上就給。”
我說,“你連他都敢推脫啊,我是不敢的。”
孫瑛說,“我是估計到他要跑的,防了他一下。”
“你怎麼知道他要跑?”我驚訝地問。
孫瑛有點不自在起來,她回避開我的目光,輕聲地說,“開始,他是想要我跟他一起跑的,我沒有答應,他又找了柳飛飛。”
我一聽就全明白了,原來李魁新是先找的孫瑛,孫瑛不肯跟他一起跑,他才找的柳飛飛。我問,“為什麼你不跟他一起跑呢?”
孫瑛白了我一眼,“我幹嘛要跟他一起跑啊,跟個衰老頭子,跑出去過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麼?那孩子怎麼辦?想都別想!”
我坐下來無語沉默,心裏想,她明明知道李魁新要跑,卻沒有告訴我,要是我知道李魁新會跑,也不會把資金打給他,也就不會丟掉這總經理的位置了。
可現在事已至此,說什麼都已經無濟於事。也許,孫瑛有她的難處,而且李魁新要被免職,也是她第一個告訴我的,我沒有理由怪她。
李魁新和柳飛飛攜款潛逃這件事,平心而論,我是有間接責任的,但上麵並沒有讓檢察院抓我,隻是免了我的總經理職務,這讓我暗自鬆了口氣。
謝藍從北京回來了,她被任命為新的總經理,接替我原來的職務。
當我把辦公室的鑰匙交給謝藍的時候,她伸手來接,我卻收回來沒有馬上給她,我用一種意味深長,卻又玩世不恭的語氣對她說,“我的謝總經理,從今天起,你就能者多勞,多為咱們公司的生存發展費心?”
謝藍笑了,用一種惱火而又鄙視的表情看著我,用警告的語氣對我說,“不要挑戰我的尊嚴,不然我會讓你活得很累!”
我微微一笑,“祝賀你高升。”說完我把鑰匙交給她,然後離開了這個曾經屬於我的辦公室。
姓田的總經理沒有另外派人來擔任總經理,而是任用了謝藍,估計是他不熟悉這邊的情況,所以就地提拔一個部門經理出任總經理,先填補一下權力真空,以後再做調整,也是可以理解。
當然,我不會懷疑謝藍和他上過床,因為謝藍我很了解,她就是這種女人,當初,她為了得到部門經理這個位置,就主動對我進行色誘,由此可以想象得到,她對田總多半也用了這個手段。
不然的話,為什麼公司那麼多部門經理,都沒有成為總經理的人選,偏偏提拔了謝藍?
接下來我才知道,這次李魁新和柳飛飛的攜款外逃,不但讓我丟掉了分公司總經理的位置,也在總公司引發了地震,和這件事有關的相關責任人,包括溫總監,也因為失職而受到了免職處分,另外幾家分公司總經理,也因為和我一樣的原因,被免去了職務。
我把位置移交給了謝藍之後,無所事事,上班不上班,也沒人管我,我可去可不去。
謝藍接到任命之後,就開始對公司的人事進行調整,這天,她把我叫到辦公室裏說,“最近有個名額,要派一個人去馬列主義學校學習,我覺得派你去最合適,你看呢?”
我說,“你為什麼派我去呢?”
謝藍說,“我是為了你好,你剛剛從總經理位置上下來,多少有點不適應不是,去外麵呆段時間,換個環境,等完了再回來,我再另外給你安排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