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一下,輕輕拍了拍她的豔麗的臉蛋說,“你也是,越來越迷人了。”
她雙手摟住我的脖子不放開,愉快而又任性地看著我,那表情分明在說:我就是不讓你走,看你怎麼辦!
她這一刻明顯是在撒嬌,那種表情和小丹對我撒嬌時差不多,都是愉快而又任性的。
我知道今天是跑不掉了,就以居高臨下的姿態捏了一下她好看的下巴,她朝我做了個鬼臉,我就把她抱起來堅定有力地向前走兩步,把她放到巨大的辦公桌上去。然後我脫下外衣丟在一邊,抱著她親吻起來。
做到一半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我和她都不加理會,繼續做著。直到完了之後,她還暈暈乎乎地躺著,我見她的手機又響了,就拿過來看來電顯示,號碼下麵有武建設三個字。我知道是武建設給她打來的,就把手機交給她,然後抱住她,聽他們說些什麼。
她拿著手機打開之後放在耳邊,卻沒有說話。
武建設在手機裏問,“怎麼這麼久才接啊,你在忙什麼?”
“剛剛不在跟前,我把手機放桌子上了,你有什麼事麼?”她語氣有點不耐煩,顯然對這時候武建設來電話有些反感。
武建設說,“上次跟你說的那件事,你想好了麼?”
“什麼事啊?”她明顯想不起來。
“就是讓你把工程處的股份轉讓給我啊。”
“哦,我想起來了,這件事啊,不行的,不符合規定,不好弄的。”謝藍說。
“不是讓你把工程處的財務帳做爛麼,讓上麵覺得工程處是個虧損的包袱,你就可以以甩掉不良資產的理由把工程處出讓給我,這個我教過你的啊。”武建設說。
我一聽就明白了,武建設這家夥,正在打公司工程處的主意,想從謝藍手裏低價收購工程處。這個工程處還是我擔任總經理的時候創建起來的,這兩年承建了一些工程,盈利不錯,武建設居然要讓謝藍當做不良資產轉讓給他。難怪他的公司這兩年發展得這麼快,原來他會玩這一招。
謝藍對著手機說,“工程處是盈利部門,怎麼會是虧損單位呢,說是不良資產,鬼才相信。”
武建設說,“你是總經理,你說是不良資產就是不良資產,別人誰敢放個屁,再說了,我在北京也認識你們田總,這件事你向他請示一下,我和他說說,他一點頭,不就辦成了麼?”
我想了起來,好像聽謝藍說過,武建設的父親和總公司的田總是同學,謝藍當上這總經理,還是武建設的父親在田總那裏說了話。
武建設這家夥,真是神通廣大,後台強硬,胃口也大,已經有了那樣大一個企業集團,還不滿足,還在想要利用職權,繼續侵吞國有資產。
謝藍也有點動心了,她想了一下之後問武建設,“這樣冒險,對我有什麼好處?”
武建設說,“你是我嶽母,咱們是一家人,好處我當然不會獨吞,這樣吧,事成之後,我給你賬戶上打進去八百萬,你看如何?”
“好吧,我試試。”謝藍說完把手機關了。她有點擔憂的樣子,顯然是想按照武建設的意思做,卻又有點害怕。
我這時候就幫她把衣服穿好,她坐在辦公桌上,我把高跟鞋也給她穿好了,鞋扣也扣好,然後對她說,“武建設這家夥真的很厲害,膽子很大,也很有手段。”
謝藍就問我,“你說,這樣做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我想了一下說,“這些年,國有資產就是這樣流失的,很多國有企業成了私人的,就是這麼弄的,你在任上不弄,等你下了台,別人會弄,所以現在手裏有權的,都想在自己手裏把可以轉讓的國有資產轉讓出去,以獲得好處。有權不用,過期作廢,不弄白不弄。社會主義公有製,其實就是官有製,官不會去經營,不如交給私人去經營,總比放在那裏好。”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卻在想:我要是抓住了武建設的把柄,獲得他利用父親職權,營私舞弊,行賄受賄,侵吞國有資產的證據,就向上麵檢舉,把這家夥和他父親一起扳倒,也算報了一箭之仇。
謝藍當然不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她聽了我的話之後笑著說,“你就是很有見識,讓你來給我當助理你不來,要是你來了,我做什麼事就會有人幫忙,不至於拿不定主意。”
我說,“那是你太高看我了,我要是真有你說的那麼有見識,也不至於落到進監獄的地步,武建設才是真正的弄潮兒,你看他的資產增長有多快,就知道他有多厲害。”然後我就輕聲對她說,“我要是女人,就會喜歡他,至少,他比你那無性婚姻的市長老公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