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為了我們自身的利益，我們要維護現在這種蜂巢體製了？”小丹笑著問我。
我笑著說，“我雖然是這百分之二十裏麵的，可我卻並不想維護現在這種體製，我希望有更加公平的競爭環境，雖然任何國家，任何製度，都會形成二八形態，但隻要規則公平，就是公平的。”
小丹又習慣性地鄙視了我一下，然後笑著說了兩個字，“虛偽！”
我說，“既然要寫書，你就必須站在大多數人的立場上，有道義和博愛精神，對人類的苦難有悲天憫人的情懷，不然你不如不寫，就是寫了，也會被人批得體無完膚。”
小丹笑著說，“那你再說說，中國的未來會怎麼樣？”
我說，“你個小傻瓜，要記得一個常識，那就是，在任何時候，都不必要為一個國家的前途和未來擔心，不論怎麼樣，一個國家和民族的未來都是美好的，樂觀的。”
小丹又白了我一眼，“你剛剛不是還說，中國會形成蜂巢帝國麼，現在又說這種話，可見自相矛盾。”
我說，“蜂巢帝國也沒有什麼不好啊，隻有建立起完善的福利體係，這個蜂巢帝國裏的人就會很幸福，高保障，中低水平的消費，是蜂巢帝國的特點。”
小丹說，“中國人口眾多，資源短缺，建立低消費，高保障的社會，是別無選擇。隨著城市化的加劇，大量人口居住證擁擠的城市裏，就業位置不足，必然會形成一個個規模巨大的城市貧民窟，用蜂巢帝國這樣的詞彙來形容很形象。隻是我覺得，這樣的社會會不會有很多問題，犯罪，群體事件此起彼伏。”
我說，“應該不會，低消費高福利的社會，生活在裏麵的人們看起來好像是痛苦的，可人們除了就業之外，可以大力發展文化和體育事業，讓人們從事藝術和體育，加入各種俱樂部，比如說國標舞俱樂部，棋牌類愛好者俱樂部，驢友俱樂部，探險者俱樂部，音樂，歌唱，等等，誰愛好什麼就加入什麼俱樂部，如果什麼都不喜歡，就幹脆去談情說愛好了，這樣不也很好麼，但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做到公平，使民無怨，就會非常安定。”
小丹笑著說，“那這樣一來，中國到底是資本主義，還是社會主義呢？”
我說，“這個問題你問得有點外行。”
小丹說，“怎麼外行了，難道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不是水火不容的麼？”
我說，“我個人認為，在一個國家裏，單純的資本主義，或者是單純的社會主義，都是有缺陷的，資本主義會拉大收入差距，會造成貧富不均，這不符合人類的道德。而單純的社會主義，因為提倡平均主義，會失去競爭環境，會使社會經濟的發展失去動力，時間一長，這個社會就會因為進步緩慢而落後。上世紀一些所謂的社會主義國家的分崩瓦解，就是這個原因，幾十年下來，他們不得不拋棄了原來的模式，因為他們落後了西方很多。”
“你還真的一套一套的呢，空洞無物的理論！”小丹笑著鄙視我一下，然後說，“你繼續說！”
我也笑了，感覺話說多了有點口渴，就拿過給她泡的茶水喝了一點，然後繼續說，“在一個健全的國家裏，應該是資本主義的方式生產，社會主義的方式分配。”
小丹說，“就是所有生產資料都私有化，讓資本家自由競爭，然後政府收稅上來，進行第二次分配，是麼？”
“太對了！”
小丹笑了一下說，“聽你這麼一說，我的書就有點譜了。不過，你說的以福利換民主，我覺得有點不靠譜。”
“哦，願聽高見！”我說。
“不民主，何以得福利，要福利，怎能不民主？”
我笑了，“你抓住了問題的實質，厲害。”
小丹想了一下說，“我這是感覺而已，更多的也說不清楚，感覺思維有點混亂。”
我說，“即然這樣，就不要去想它了，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
小丹同意了，然後我們一起出去散步。
這樣過了差不多有半個月，這天，我接到海倫打來的手機，接通後她說，“戴維，你有時間麼？”
“在什麼地方？”自從我被凱莉免去了原先的職務之後，就由海倫接替了我的工作，我離開了公司之後，就沒有再見到過她，沒有想到她今天會約我。
“在華盛頓大酒店吧，十二點整，我等你。”
“好的。”我看了一下手表說，“一會見。”
我開車來到華盛頓大酒店外麵，剛剛把車停好之後，就看見海倫朝著我走來。她也是剛剛從車裏出來的，我們是同時到達這裏。她金發碧眼，穿著天藍色的西裝和短裙，絲襪高跟鞋，身材健美挺拔，卻不失嫵媚秀麗，讓人感覺她身上具有西方現代職業女士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