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寬闊的廣場,此刻廣場上站滿了身穿統一服飾的人,有年輕的,有中年,也有老人,他們聚集在一起像是在舉行某種比武,有些人手中拿著發出耀眼光芒的東西正在相互抨擊,陣陣光華閃爍,道道能量充斥。
場中戰鬥的,多為青年男子,他們的表情顯得非常認真,交手中,不時發出大喊。在這些人的前方,搭建有一座十米高台,高台上,五個神情嚴肅,目光冷傲的半百老人靜靜的坐於上麵,在他們身旁是幾個年紀稍較小的道童,不時為他們添上茶水。
這些古怪的人身後,是一棟古風古色的建築,綿延成一片,那建築有幾分華夏古國的影子,但又不全是,青澀的磚瓦,給人一種樸素,簡潔,但又不失大氣的感覺。
當穆青帶著方橫走進這處比武場的時候,很多人將目光投了過來,那些比鬥的青年也在此時停了下來,高台上的幾個半百老人,他們更是皆站了起來,一個看起來為首的老人眼中還隱約透發出了一點微弱的殺氣。
方橫感覺出不對勁,很顯然,老人和在場的這些人那都是認識的,他從場中大多數弟子眼中看出了驚奇,從高台上五個老人眼中分別看出了仇恨和欣喜。
場內有些年輕人見穆青回來,自然眼中有幾分仇恨的神色,他們是現任掌門,也就是穆青的對頭的弟子,見到師傅的對頭出現在這裏,當然恨不得立刻將他趕走。
當然更多的人眼中是驚喜,失措,他們知道這是前任掌門,一年前被趕下了台,十分淒涼和落寞,最近這一年都沒怎麼見他,此時出現,很多人眼中泛起一股奇怪的神色。
“哈哈哈,穆青師弟,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快快快,看座。”
說話的正是當今的掌門,也就是穆青的對頭,他見穆青到來,立刻偽善的笑了起來,指揮著一個弟子給穆青看座,隻見那弟子快速的跑去搬了一張椅子,直接安在了高台下方,正對著掌門的腳底,然後對穆青做了個請的動作。
當那個弟子做出請的手勢後,下方很多弟子眼中都露出驚訝之色,就連高台上有兩個長老都感覺臉紅紅的,這是在羞辱穆青啊,故意將座位安在那個位置,意思不很明顯嗎,掌門就是要將穆青踩在腳底。
方橫自然也看出了高台上那個為首人的意思,他用華夏語言罵了一句:“該死,這個老混蛋想羞辱這位老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也太過分了吧。”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很多人嘴上雖不說,但是心裏卻知道如何辨別是非,這樣的侮辱,一般人誰受得了,原本大家以為穆青會當場翻臉,可誰曾想,穆青隻是嘴角微微一抽搐,而後竟笑了起來。
“哈哈哈,道拂師兄客氣,這座位嘛,我就不坐了,還是留給你吧,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掌門的位置不是誰都可以坐,今天我想拿回來。”
“你想拿回掌門之位?憑什麼?你可別忘了老祖宗的規矩,想拿回來你還是先把你那十個死鬼弟子從幽冥地府找回來再說吧,哈哈哈。”掌門站在高台上,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穆青這麼直接,他不過是想羞辱一下穆青,而他卻直接開口要拿回掌門之位。
清風門的弟子也是一陣錯愕,有些人甚至認為穆青是不是魔怔了,特別是掌門一脈的弟子,大多已經明目張膽的笑了起來。
“穆師叔,你腦子有問題是不是,祖宗規矩,誰的後輩弟子強大,旺盛,誰就做掌門,我想你沒忘吧,如今你孤身一人,憑什麼拿回掌門的位置?”一個掌門的弟子這樣說道,眼中很是不屑。
這人剛說完,又是一個青年弟子對穆青譏諷道:“穆師叔,您還是安安靜靜的在山下去養老吧,死後也許我們還會看著同門的份上為你挖個坑埋你,拿回掌門,你覺得可能嗎?”
大家都覺得穆青似乎太過貿然,不過很多人畢竟是晚輩,故此不會開口,更不會譏諷,那出聲的人,自然都是掌門一脈的,麵對兩個後輩的譏諷,穆青很沉得住氣,他將目光看向台上的掌門。
“夠了,你們眼裏還有沒有長輩?穆青師弟怎麼說也是你們的長輩,誰在胡亂嘲笑他,就是目無長輩,要受重刑的。”掌門被穆青的眼神給盯得有些發毛,他和穆青相鬥了幾十年,深知這個人的手段,沒有把握絕不會做出這麼冒失的事,他雖然不反對自己的弟子譏諷穆青,但也怕做得太過,會適得其反。
“看來老人在這裏過得並不如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