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投靠劄木合(一)(1 / 2)

外景,日,下午,鐵木真、孛兒帖。

從劄木合處回來的路上。臉色因喝了許多馬奶酒有些臉紅的鐵木真攙著大腹便便臉有些浮腫顯得有些難看的孛兒帖並肩而行。

孛兒帖:(一臉不悅,臉拉成長條,和臃腫的身材形成明顯反差)鐵木真,今天你為什麼要答應劄木合住在一起?

鐵木真:怎麼啦?你好像不願意我和劄木合安達在一起。他怎麼得罪你了?

孛兒帖:沒有,但我覺得這個人陰陽怪氣的,心機很深,而且是個好色的無恥之徒。

鐵木真:何以見得?

孛兒帖:他看我的時候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在今天的酒席上不住地誇我的美麗,還肆無忌憚地打量我,太沒有禮貌了。我有些擔心他對我不安好心,有不良企圖。

鐵木真:拜托了,親愛的孛兒帖,我的安答會對你有什麼企圖?看看你又怎麼了?難道你認為她在欣賞你的美色,會對一個臃腫難看的孕婦有企圖?難道你聽不出來他誇你美麗是口是心非,是為了給我麵子?你大概許久沒有到河邊了。

孛兒帖:你什麼意思?(停住了腳步,鐵木真也不得不停下來,陰鬱的神情,望著孛兒帖,張大嘴做出吵架的姿態)

鐵木真:以河水為鏡子,照照你的樣子,會嚇壞你自己的。即使是天仙,在懷孕即將分娩的時候也顯得很難看,臃腫的身材,肥大的臉,滿臉孕婦斑痕。但你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我本來不想說破這個話,但是你唐突地無端猜度我的好安答,我很不高興你這樣。你難道沒有看到我的安答在看你的時候曾經皺起了眉頭嗎?他以為讓我鐵木真一往深情夢魂縈繞,不惜動用四萬大軍搶奪的女人一定是國色天香美麗如仙。可是今天他看到的卻是一個懷了孕,身體臃腫不堪,嘴唇因為浮腫而肥厚的女人,所以他很失望。而他誇讚你的美麗是因為他看出了他皺眉頭引起了我的羞慚和不悅,他為了給我麵子,隻好在酒宴上當著眾人的麵不住地誇讚你的美麗,什麼貌如天仙、沉魚落雁。國色天香,貌比昭君,賽過西施氣死楊貴妃、嫉妒壞趙飛燕等等。他是個見過世麵,有教養,接觸過外族文化的貴族公子哥,在我們這個野蠻的常用刀劍和廝殺來代替華麗辭令的草原上,這些肉麻的讚譽也隻有他才能說出來。不錯,如果不是懷孕的原因,你確實可以稱得起國色天香貌如天仙。而且我相信在分娩之後的你必定會恢複你昔日那令我沉醉的美麗容顏。但是就當下而言,也隻有那老的快咬不動肥肉的脫裏王汗才會抓住你的手摩挲不已,饞的的流口水,可他不過是個為老不尊不會放棄任何占便宜機會的老色鬼。哦,男人都好色,這是不假,我也如此,我的劄木合安答可能更甚。但是我猜想,沒有一個好色的男人會看著一個身軀臃腫龐大的孕婦動心,尤其像劄木合這樣求全責備對生活過於挑剔的貴族公子更是如此。劄木合是個完美主義者,這是他致命的弱點。也許今後他要為這個弱點付出生命的代價。因為生活從來也不盡如人意,也根本沒有完美,想要尋找世上根本不存在的東西,這必定會讓自己和他陷入絕望的深淵裏。完美主義者的最後歸屬不是自殺就是被殺,鮮有善終。我很替我的安答的未來擔心。我和劄木合已經有許多年不見了,我和他都已經不是思想單純的少年,他是一個大部落的首領,但為了保住我們少年時代的那份單純而寶貴的友誼和情意,劄木合安達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我的請求,動用了兩萬大軍,這是一份多麼大的情啊!我都不知該怎麼報答他。可是你卻在這裏自作多情,辱罵他為無恥的好色之徒,且無端猜忌他不懷好意,難道他會對一個孕婦鍾情嗎?我的長生天啊!你的矯情和矯揉造作很讓我失望!我希望你是一個通情達理的賢內助,是一個能夠幫助我的事業的賢妻而不是一個挑撥離間的長舌婦!

孛兒帖:(憤怒,口水噴濺)你是說我很醜,對吧?說穿了你就是嫌我懷了孕,懷疑這個孩子不是你的,不是嗎?可是我再說一遍,這孩子是你的,再被搶走之前,我就有了身孕。

鐵木真:孛兒帖,我不是這個意思。昨天夜裏你已經解釋過了,我相信你,你不必要重複申明。但既然你又重複了昨天夜裏的話,那麼我也隻好再重複一遍昨天我對你的承諾。我並沒有嫌棄你,被蔑兒乞人搶走,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的責任,我不怪你。即使是你懷了蔑兒乞人的孩子我也不嫌棄,我愛你,我也會把你肚裏的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更何況你說這孩子是我的,我很願意相信你的話,也很願意接受這個孩子的來到這個世界上。我生氣的是你不該恩將仇報,僅僅是憑一次見麵的印象就肆意侮辱我的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