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外景,日,沙漠地帶,夏日。王汗、塔孩。
在沙漠中,脫裏王汗騎一匹獨眼的黑綜黃尾子馬,牽了三匹公駝。沒有吃喝,他就刺公駝的血充饑。公駝的慘叫著把塔孩引了來。塔孩見那人麵熟,就送給他酸馬奶吃。
塔孩:老人家,你可見過克烈部的王汗?
脫裏王汗:(渾身發抖)脫斡鄰早就死了,骨頭都幹枯了。
塔孩:骨頭我們也要檢回去,因為他是鐵木真可汗的義父。
王汗:(眼睛裏淌出渾黃的淚)我就是脫斡鄰。
塔孩:啊,老先生,你怎麼會是那個威風凜凜統率千軍萬馬的客烈王汗?你不會騙我吧?
王汗:我怎麼會騙你呢?你把我接回你們乞顏部,讓你的可汗看一下我,就知道我是不是王汗了。我是那落了羽毛的鳳凰不如雞,一旦長滿羽毛我依然是鳳凰不是雞啊!
7
內景,鐵木真大帳內,日,鐵木真、王汗。
王汗坐在鐵木真身邊,吃飽喝足了,抹抹嘴開始講述他的經曆。
王汗:當我孤身一個跑到西遼時,他們都不願意收留我。我一個人在沙漠上行走,吸羊乳,飲駝血,野狼也不來聞我。他們到處追殺我,害得我在人前不敢說出自己的名字。是你,讓你的人找到我,幫我調養身體,奪回克烈部。我的鐵木真兒子,你對我比我的親生兒子還要好。兒啊,讓我們再一次結為父子吧!
鐵木真:父汗啊,這是兒子應該做的,好吧,我們到達帳外麵點起篝火,對著長生天和你的耶穌發誓,讓我們再次結為父子之盟!
8
內景,日,冬天。鐵木真大帳內。德薛禪、鐵木真、拖雷、孛兒帖。德薛禪已經成了一個小老頭的模樣,老態龍鍾。
德薛禪:賢婿啊,我打聽到一個非常可怕的消息,你的安答劄木合現在被草原上所有反對你的部落推舉成了古爾汗,也就是汗王之汗,他們集結了四萬人馬,殺了駱駝盟誓,這次一定要徹底把你從草原上鏟除,這讓我替你無比擔憂,聽到這個消息我就連夜跑來給你通風報信。賢婿啊,你要抓緊時間做好應戰準備啊!
鐵木真:親愛的德薛禪父親,多虧你帶來口信,救我的性命。
德薛禪:是一個去紮答蘭部串親的人聽說的,他偷偷地告訴了我。我不敢派別人來,就怕誤了事。看到了你們,我就放心了。現在我要盡快回去,免得別人起疑心。
德薛禪從女兒手裏抱過了拖雷,伸出嘴,用斑白的胡須親他。拖雷放聲大哭。孛爾帖也哭了。
鐵木真沉默著。
9
蒙古包內,鐵木真、孛兒帖。夜。
鐵木真:我的愛妻孛兒帖啊,我們的父親德薛禪的這個信報的太及時了,等於救了我的命。我昨晚做的夢應驗了。
孛兒帖:你做了什麼夢?
鐵木真:昨天晚上,後半夜我做了個夢,夢到了我的安答紮木哈抱住我哭。我問,‘我親愛的安答,你為了什麼哭呢?’紮木合說‘因為我受不了失敗的恥辱。’我看他哭得傷心,就對他說,‘告訴我你的敵人是誰,我去幫你打敗他。’紮木合說,‘我的敵人就是你。’我說,‘在答蘭版朱思曠野你已經打敗過我了你把我趕到了哲烈涅峽穀。’紮木合說,‘可是你還活著啊。’紮木合說‘我要你答應我,如果死,你要死在我的手裏,讓我為你下葬。我不允許你死在別人手裏。如果那樣,我必殺了殺死你的人,不管這個人是誰。同樣,我的生命也留給你。要是我死在了別人的刀下,那將是我安答的恥辱。你必須答應我。長生天作證,你是我唯一的安答。’在夢中,我答應了紮木合的要求。我們的父親的消息證明這夢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