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景,和林,萬安宮大汗議事殿。日,蒙哥、阿裏不哥、劉太平、阿藍答兒。
蒙哥眉頭緊鎖眼睛盯住阿裏不哥神情嚴厲地道:阿裏不哥,你們這樣控告你的二哥,可是要有證據的啊。你知道嗎,你用在忽必烈身上的詞,謀反、有不臣之心,想當大汗,這每一條落實了,都是死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二哥有不臣之心?
阿裏不哥:他在漠南大肆收買人心,結交漢地奸人,還建造新城,這還不是有不臣之心,想和大哥您分庭抗禮嗎?
蒙哥:話不能這麼說,你的二哥他是漠南的軍政總督,管理漠南事務自然需要官邸,也需要籠絡人心和任用官員,這沒有什麼不對的。我沒有理由因為這點小事向他興師問罪。阿裏不哥,你不會是覺得漠北你的封地比較貧窮,銀子收的少一些,心裏不平很吧?
阿裏不哥:大哥,你可不能太相信忽必烈啊,我們蒙古黃金家族爭雄世界做大汗講究的是文韜武略。論才幹、論心眼和雄心壯誌,忽必烈都在你我之上,論武略,他也不比你差,他出征大理、吐蕃凱旋而歸。現在他又手握重兵,結交了漢地眾多的地方諸侯,一手統領漠南地區的重兵,大哥,小弟我替你擔心,你不得不防我的二哥啊!
阿藍答兒:是啊,大汗,阿裏不哥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我說句不該所的話,當初,你讓二王爺統領漠南一切事務,二王爺說他隻管軍政事務,而財物錢糧他統一上交汗庭,再有汗庭統一調配。可是現在他卻擅自截留漠南的稅賦。
蒙哥:有這等事?據我所知,漠南至忽必烈統領漠南之後,給汗庭繳納的稅收銀兩比過去多了一倍都多。
阿藍答兒:現在漠南可不同於往日遍地荒野滿目荒涼的漠南了,如今的漠南,良田阡陌相連成片,禾苗遍地,炊煙嫋嫋,生機勃勃。地方富庶了,銀兩稅收額自然也會增長數十倍。可是,他上交汗庭的銀兩隻是比過去多了一點點而已。據我所知,那個漠南榷課所長官馬亨雖然名以上隸屬我們中書省,可實際上是忽必烈金蓮川幕府的心腹。馬亨掌管的榷課所,銀子白花花的像流水一樣進了榷課所。可流水般的銀錢卻是一分一厘也沒有交給汗廷,而是都進入了忽必烈的“藩庫”。
蒙哥:阿藍答兒,你所說的可是真的?
阿藍答兒:大汗,我沒有半句謊言。大汗,你想一想,如果二王爺沒有朝廷的稅收截留銀兩,他建造規模那麼大的開平府,哪裏來的錢?再說了,你建開平府,把城牆築得那麼高,是準備預防誰來進攻,又準備抵抗誰?還有,這軍權、民權、財權三樣東西都落在了二王爺手裏,那大汗手裏還有什麼啊?這不是分庭抗禮嗎?我看阿裏不哥王爺的話有道理,他是不甘心做你的臣子了。
蒙哥:(怒不可遏,站了起來)狂妄的忽必烈。阿藍答兒,我命令你和劉太平組成一個考鉤、理算地方財政錢糧的機構,立即派出漠南,對漠南所有忽必烈任命的官員進行一次徹底的鉤考,一旦查出經濟問題,格殺勿論!
阿藍答兒:遵命!可是,二王爺大權在握,我怕他不聽我的。
蒙哥:你帶著我的聖旨去,撤銷忽必烈漠南的一切軍政職務,另外,原來設立在漠南的宣撫司、經略司、從宜府、行部等衙署全撤消。這件事抓緊時間辦,三日內出發,要保密,不要提前走露了風聲。
阿藍答兒:是,遵命。
2
內景,河南經略府監獄,並排數十間裝有木柵欄的監獄裏。每個監舍裏用鐵鎖鏈綁著一名官吏,劉太平、武士、禦吏。
有十多名官吏,有的正在被禦吏拷打,皮鞭呼呼響動,被打的官吏渾身血肉模糊,慘叫著:冤枉啊,我們沒有貪汙,饒了我吧---
劉太平坐在監獄旁邊的一間屋子裏,喝著馬奶酒,吃著手把肉。這時有侍從外麵走進阿蘭答爾的屋子稟報:劉大人,河南經略使史天澤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