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欠了欠身子)廉大人,這話欠妥,我不是刁民,廉大人初到任就該來拜訪我這遼東東道國王。你應該站起來和本王說話。
廉希憲:(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哦,初到遼東,沒有去拜訪國王大人,失禮,失禮,不過,我是天子大臣,沒聽說過需要在地方的一個國王麵前站立說話。那一位自稱駙馬的是誰?也是國王嗎?
國王:他是我的女婿。廉大人,
廉希憲:哦,原來是國王的駙馬,可是,國王,你不知道我連皇帝的駙馬都不怕嗎?就在上個月,皇婿到京師,沿途行獵向百姓強索車馬費,我要責罰他並且要告知皇上,是公主出麵賠了百姓一萬五千貫鈔才算了事,這事你可知道?
國王:(傲慢地)本王有所耳聞,但那是在皇城根下,而眼下廉大人是在我頭輦哥國王的封地為官。
廉希憲:(勃然變色)來人,給我把這國王的女婿弄到堂前跪下且痛打五十杖。
國王的女婿被衙吏強行拖到廉希憲麵前跪下。
廉希憲:“法無私獄,汝何人,敢擅係民?給我杖擊五十!”
國王女婿:嶽父救我,廉大人饒命!
國王:廉大人,看在本王的麵上,饒過小婿這一回。
廉希憲:待打完了再饒不遲,給我打!
衙吏把國王女婿按倒在堂下,一頓痛打,國王女婿鬼哭狼嚎。打夠五十杖後,衙吏停住了手。
廉希憲:給我把這個國婿關押在大牢裏看押好了。這種仗勢欺人的惡徒,一定還有其他罪行,等查明其他罪行,一並判罪。
國王:廉大人,我知道您的厲害了,你已經杖擊,看在我的麵子上就不要再關押他了。
國王女婿:(爬到廉希憲麵前,叩頭出血)大人饒命,小婿再也不敢了。
廉希憲:好了,看在國王的麵子上,暫且讓過你這一回,如若今後再敢仗勢欺人私設司獄,本官必定杖殺你!退下!
國王:(一臉不悅)廉大人的威風本王領教了,告退!
廉希憲:不送,不過我會把這件事告訴皇上的!誰是誰非讓皇上去明鑒。
國王:(停住腳步,望著廉希憲祈求的口氣)廉大人,本王知錯了,還望廉大人不要將這件事告訴皇上。
廉希憲:不必多言,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封國國王豈能肆意幹政?我一定要刹住遼東這股親王肆意違法亂政的風氣,我必將這件事告訴皇上。
國王:(有所懼怕,遲疑,不肯離開)廉大人----
廉希憲:(揮揮手)退下!
國王無可奈何,怏怏不快地退下,駙馬一瘸一拐忍痛牽馬走出省台。
衙吏:廉大人,我們真替你擔心。
廉希憲:擔心什麼?
衙吏:他畢竟是皇帝的親戚,是禦封的世襲國王,我們又在他的領地上做官,不得不聽他的啊!
廉希憲:我隻聽國法,按照我朝的法律,世襲國王隻是收取領地民戶的歲收稅奉,並無幹政的權力,你等難道不知道嗎?
衙吏:知道,可他畢竟是皇親國戚,在皇上麵前說一句話我等腦袋就的搬家。廉大人,我也勸你謹慎為好,在這遼東之地做官並不容易,親王多的到處都是,稍有不慎,就可能惹下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