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住:皇上,臣在老調重彈一次,鐵失是皇後的哥哥,您對他也信任有加,讓他監察百官的禦吏大夫,且為聖上保駕,俗語說疏不間親,按理臣不該說什麼,可是,有一事不得不提醒你。鐵失這個人靠不住,我覺得應該盡快把它從禦林軍指揮使的位子上換下來。另外,也先帖木兒這個人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臣聽說他最近派信使到過嶺北行省麵見過晉王,自古到今朝廷大臣禁止與藩王和邊陲鎮守大員來往,可是這位主管朝廷軍事的大臣和諸王打得火熱,據我所知,他除了和樞密副使交往過密之外還與、僉書樞密院事章台、衛士禿滿,及諸王按梯不花、孛羅、月魯鐵木兒、曲律不花、兀魯思不花等來往密切,尤其和漠北重鎮的藩王來往,這是大忌。
碩德八剌:(疑惑地)你的意思是對鐵失和也先帖木兒安排朕的出行和護駕不放心?
拜住:對,臣建議陛下立即撤換這兩個人,卻薛軍護衛長的職務由親自兼任,皇上也知道,太祖成吉思汗在世的時候就禦封臣的先祖木華黎為大汗的世襲卻薛軍護衛長,一直至今,我祖輩是皇上世襲的禦林軍卻薛護衛長。
碩德八剌:朕知道這個,但你是國之大器,朕想讓你把全部精力用在治理國家上,不想因為朕的安全問題讓你分心。另外,朕覺得你對鐵失和也先帖木兒多慮了,尤其是鐵失,朕是他妹妹的丈夫,而且很信任他,給了他很高的權力,看在皇後的份上,對他過去犯的錯誤有既往不咎,他怎麼可能再做出對朕不利的事來?不要多疑,去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啟程還都。
拜住:遵旨!
3
外景,大都南坡,黃昏、碩德八剌、拜住、鐵失、也先帖木兒、禦林軍護衛等。
日漸黃昏,元英宗等人的先行衛隊突然停了下來,鐵失走進元英宗。
鐵失:皇上,天黑了,繼續行走對護衛陛下不利,另外等到了大都就半夜了,臣建議就在南坡駐紮下來,陛下就下榻在帳篷裏,明天一早在啟程進大都。
拜住:鐵失,你是何居心,竟然讓陛下在荒郊野外駐紮下來,這安全如何保障,不行,我們繼續走,這南坡離京師也不過四十裏,用不了後半夜,我們也就回到了京師。
鐵失:拜住,我看你才居心不良,竟然讓陛下深更半夜在路上行走,這種時候,萬一遇道路上有刺客潛伏行刺陛下,陛下的安全沒法保證。隻有住下來,讓禦林軍圍著皇上的帳篷布置宿衛才真正安全。
碩德八剌:你們不要爭執了,朕倒是很想體驗一下在荒郊野外下榻的感覺,太祖成吉思汗一生征戰,一直住在蒙古包裏,不願住房子。世祖雖然住進了大都,又有豪華的皇宮,但他卻常常在蒙古包裏住宿,過夜。聽說我的曾祖父真金就是出生在蒙古包裏呢。可到了我們這一帶,卻住慣了都城的房子、宮殿,朕已經不大習慣住帳篷了,今天朕就學一回太祖和世祖,就在荒郊野外住一晚上。
拜住:皇上----
碩德八剌:丞相,不要說了,朕明白你是好意,但今晚就住在南坡,感受一下我的先祖們的生活方式。
拜住:(麵對鐵失,做出無可奈何的讓步)既然皇上堅持住帳篷,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但鐵失,你在搭建帳篷是要把我的帳篷和皇上的帳篷搭在一起,我住外麵替皇上值夜。
鐵失:那好啊,既然丞相由此忠心,鐵失巴不得成全你。(轉臉麵對眾多衛士)快點給聖上和丞相搭建帳篷,要把皇上和丞相的帳篷連在一起。
眾士兵:是。(急忙從旁邊的勒勒車上卸下帳篷、木頭杆,開始搭建蒙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