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一時靜下來,賈環覺得滿身尷尬,因為總是覺得水瑾看他的眼神不時很善意,他好像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這位皇上吧。
半響後,水瑾開口,“七弟,工部侍郎的女兒一直傾心與你,讓朕給你和他女兒配親呢。”
水鈺隻是一笑,“二哥,弟弟身子一直未好,暫時還不想娶親。”
“你身子不是已經調養的差不多了麼。”水瑾眼皮一抬,“賈環,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如何?這句話好像不對吧,不是應該問,賈環我七弟的身子不是已經好了嗎?哼,分明是試探,賈環覺得跟這種人說話,腦子一定要轉七八個彎,賈環回了一句,“不好。”
“怎麼個不好法?”水瑾道。
“......身子虛。”
“身子虛正好娶個王妃,給調理身子,工部侍郎可是跟我提了好幾次呢。”水瑾道,“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工部侍郎的女兒朕見過,長得也算水靈。”
“根本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賈環嘀咕了一句,“要不然也不會上趕著嫁人。”
“別胡說。”水瑜寵溺的看著他笑。
賈環吐舌,撇嘴,“我是怕她嫁給你之後自卑,要是跳湖怎麼辦。”
“那麼看來工部侍郎的女兒是不能嫁了。”水瑾眼中的玩味一閃而逝,“我看林大人的女兒,名喚林黛玉,也是不錯的。”
“林姐姐也不行,她已經定親了。”賈環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睿親王該娶誰?”水瑾道。
賈環低下頭,“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水瑜牽起賈環的手,“二哥,您就莫要再逗環兒了,環兒臉皮薄。”
水瑾冷哼,“朕是沒看出他的臉皮哪裏薄了。”
水瑾又坐了一會,就回宮中去了,皇上畢竟是日理萬機,沒有多餘時間在宮外逗留。
水瑾一走,賈環就鼓著臉看著水瑜,“我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皇上,每次見到我都冷嘲熱諷。”
水瑜捏著他的臉,“乖,二哥不是那個意思,他是喜歡你呢。”
“真沒看出來,皇上哪裏喜歡我了。”賈環拿開他的手,趴在桌子上,“隻可惜那些藥材了,種了一兩年,又要重新來了。”
“不過是花些時間,隻是藥材地要重新換一批人了。”水瑜把人抱懷裏,“環兒,若是今日這鴉片被查清楚了,環兒可就是立了大功了。”
“我才不在乎這些呢,我隻是不想看到那些人萎靡不振,家破人亡的,幸好現在還沒怎麼流通。”
“環兒,總是這麼心善。”水瑜抱著懷裏的小孩,咬住他的耳垂,“你這麼厲害,都快趕不上你了。”
“你可別給我戴帽子,我就想著混吃等死。”賈環摟住昭瑜的脖子,啃咬昭瑜的嘴唇,開玩笑道,“等著你養呢。”
“不養你養誰。”昭瑜寵溺一笑,“最好能金屋藏嬌。”
“那能把你的屋子翻了天了。”
“等著你翻呢。”
賈環手上結了一個粉紅色的疤痕,顏色極其淡,果然昭瑜上次從宮裏拿來的藥膏有奇效,昭瑜又給他拿來祛疤的膏藥,賈環本來想留著,反正是男人,多一個疤痕顯得威武些,昭瑜說他幼稚。
“哪裏幼稚了。”賈環不滿,“多威風。”
昭瑜隻是笑笑,繼續給他塗藥膏,塗好藥膏,昭瑜才道,“看到一次,便讓我心疼一次。”
“都過去了嘛。”賈環心裏美滋滋的,暖暖的,“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