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去了藥材地那邊,如今燒焦的藥材地已經翻新,種上了其他的藥材,這藥材園裏也少了不少老麵孔,多了一些新麵孔,都是嚴格招來的,賈環不想讓上次的事情再發生,不過上次的事情也有好處,就是讓他製止了鴉片。
藥材地後麵是後山,賈環有時候會去山上看看,有時候意外的也會發現一些藥材,移回藥材地種植。
不過,昭瑜不是很讚同他獨自上後山,後山的樹林鬱鬱蔥蔥,若是迷路了,後果也是很嚴重的。
三日後,賈環去了貢院接回來賈蘭,賈蘭滿臉憔悴,回去後便是好好洗漱了一番,埋頭就睡,賈環讓賈蘭的小廝去廚房,讓廚娘燉些湯羹,等賈蘭醒來後吃。
賈蘭第二日便神清氣爽,又開始發奮讀書,等著下一場的考試。
陸續半個月,賈蘭才考完鄉試,成績需要一個月後才貼出來。
賈環帶著賈蘭還去放鬆了一下,去京郊看楓葉,免得賈蘭真成了書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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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這天的天氣並不是很好,天空昏昏沉沉的,過了晌午便下起來了傾盆大雨,這場雨下的甚大。
趙姨娘這幾日都在陪李紈,尤其是賈蘭考試,李紈更是焦慮不堪,雨天路滑,趙姨娘一個不小心摔在地上,也摔碎了賈環送她的那雙玉鐲子。
賈環撐起了傘,急急忙忙去看了趙姨娘,見她無事便放下心來,又見趙姨娘對玉鐲出神,嘴裏呢喃,“怎麼碎了呢。”
“不過是一對玉鐲,改日再送娘親一對。”
“倒不是這個問題,隻是這玉鐲一碎,我的心一驚,總怕會出什麼事情。”趙姨娘道。
春草再一邊道,“都說玉養人,人養玉,說不定它是為您消災呢。”
“倒也是。”趙姨娘點頭,“可是我的心裏還是有些擔心。”趙姨娘拉住賈環的手,“環兒,你還是小心些的好。”
“娘,你就放心吧。”
賈環回去以後,又想起剛剛的事情,心裏想著娘親是多心了,賈環下意識的摸了摸當初昭瑜送給他的羊脂玉,觸手冰涼,涼的賈環心裏一驚。
這羊脂玉平日都是冬暖夏涼,現如今應該是觸手升溫,賈環不知道是不是被趙姨娘說的話影響了,心裏也是一股悶悶的感覺。
賈環看著門外的雨停不下來,心情更加的煩躁,叫來了錢槐,說去外麵散散心。
這外麵自然就是睿親王府,昭瑜那裏。
賈環剛獻身就被清風拉住了,“賈公子,還正準備去請您呢,您快去看看王爺。”
看著清風焦急的樣子,賈環心裏更是一驚,疾步跟著清風去了。
昭瑜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原本白皙的臉,這下更加蒼白,似乎都快透明了,一摸身上燙的不行,就像是冬日的暖爐。
“到底是怎麼回事!”賈環坐在床邊,給昭瑜把脈,脈象卻是特別正常。
“王爺本來今早要去進宮,可是卻許久沒有出門,往日王爺都會早早準備好,從不會遲的。”明月在一邊解釋,“可是今日敲門卻許久不見王爺出聲,為出於安全,我讓清風撞開了門,就看見王爺昏迷不醒了,急忙讓人請了太醫,太醫說隻是感冒發熱,可是給王爺喝了藥,依舊沒有什麼反應,我正準備讓清風去請您來呢。”
“怎麼會突然發熱不退呢。”賈環查看了一番,可是依舊無果,沒有查出什麼病因,賈環甚是著急,“清風,你去把濟德堂的蔣大夫都請過來。”
“是。”清風急急忙忙的去了。
賈環讓人拿來冰水,給昭瑜擦一擦,看看能不能試著降溫,可是依舊沒有什麼效果。
清風幾乎是提著蔣大夫來的,蔣大夫原本嚇得不行,一看見賈環才安下心來,才上前去給昭瑜醫治。
蔣大夫也是望聞問切,可是依舊也沒找出病因,局勢陷入了僵局。
猛地,蔣大夫說道,“我想起來了,以前我的師傅也碰到過這樣一個病人,雖然我師傅給開了藥,但是後來那個人還是沒有撐過幾天。”
“那你師傅知道這是因為什麼原因嗎?又開的是什麼藥?”賈環問道。
“似乎是....是,是。”蔣大夫有些想不起來,年紀大了,更何況那都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情了。“不過那藥方我倒是有些映像。”蔣大夫提筆寫在紙上。
賈環看了,這上麵全都是降火的藥融合在一起,就算身體再怎麼發熱,可是這降火的藥勁太猛,也讓人招架不住。
這不知道病因,又不知道療法,可把賈環急的恨不得發熱的人是自己。
“還有冰塊嗎,先降溫,否則燒壞了不可。”賈環吩咐道,又開了稍微輕點敗火的藥方,先試試看。
有蔣大夫看著熬藥,賈環也放心些。
昭瑜全身汗淋淋的,賈環一直用冷毛巾給他擦拭。
賈環這邊找病因,那邊明月來報,“門口有個賴頭和尚和跛腳道人怎麼不肯走,說是能治好王爺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