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小心的跟在後麵,想問又不敢問。
這是她人生裏第一次遭遇到這種情況,四年前代冉大出血生孩子的時候,她還在學校,等趕到醫院時,隻看到一個一塊白布遮住了一切,白布下是純白美麗的代冉。
自那後,了了在心裏抗拒走進醫生,她害怕看見血,聽到死字。
今天軍慶滿臉是血的樣子,讓了了的心都寒了,仿佛躺在地上的人不是他,而是她。
“病人的頭在打鬥的時候被硬物擊中過,我已經給他清洗好,縫了針,不過現在麻藥還沒有過,病人還沒清查,你們可以進去看了,但是不要太多人進去,也不要說太多話“
“醫生,他剛剛一直沒有睜開眼,請問他是不是……“了了不敢相信醫生的話小聲問著。
“我檢查過了,已經照了腦部ct,暫時還不知道結果,現在隻能先處理表麵的傷口,應該沒有大問題“
“謝謝您”
“謝謝你”
了了聽到醫生的話,撲通的跪在地上。
感激泣零,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如果軍慶不出來,她一定會去死。
醫生拉起她,並囑咐她進去以後不要情緒這麼激動。會影響到病人。
了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狠狠的點頭。
病房裏,軍慶媽媽看到病床上兒子滿臉紗布的樣子,心疼的直掉眼淚。
了了就隻站在門邊,不敢進去。低著頭。就那麼一直站著,直到護士過來把軍慶媽拉出來,了了也沒敢進去,她在心裏不斷的罵自己是個禍害。
怪不得媽媽寧可每天在回憶裏想代冉,也不喜歡她的原因了。
她確實不能給別人帶來快樂。
護士拿了單子給了了要求交住院押金一萬塊,了了看著單子眼都傻了。
她哪裏有錢,又不敢往裏去送,就站在門口不停的移動著腳。
軍慶媽出來看到,抹了抹眼淚一句也沒說。拉著了了就住外走。
“阿姨,我沒錢”了了小聲的說著。
“阿姨有,回家取”
軍慶媽把身上準備給老人的賀壽的錢拿出來先抵了一部,餘下承諾明天一天就送來。
倆人了醫院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近十一點,軍慶家已經擠滿了許多人,看到遠遠的倆人過來都往前圍。
軍慶媽隻輕描淡寫的說。
“我們家軍慶淘氣跟同學打架,擦破了點皮,明天就能回來了”
了了聽著心裏一陣疼。隻顧著點頭。
唐麗君也從牌場下來了,回到家沒吃到飯。才知道軍慶出了事,一看到了了。直接過來就罵。
“代了了,人家孩子打架,你湊什麼熱鬧,趕快回家”說著就要拉了了走。
了了不動。
“都幾點了,還待在這,你真當自己是別人家的人了,趕快回家”唐麗君大聲的喝斥著。了了還是不動。
這時,人群有些燥動。
抬眼看到晚上的“肇事者”楊遠和下午的黑衣人正走過來,倆人全部低著頭,後麵跟著一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