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皇對於了了的行為哭笑不得。
真是善變的小女人,前一秒還在他懷裏哭天喊地。
仿佛他的肩膀就是整個世界。離開就會無所依。
下一秒就能把從他手裏拿的沾滿了鼻涕的紙巾砸向了他的臉。
女人的善變,真的善變,不分年齡和性格,一樣的善變嗎?
他苦惱的想著,但是臉上還是保持的溫暖的笑容,不對她剛才的所作所為做任何表情上的反擊。
不值得,她那麼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了了不理會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情況,直接走開。
他一驚,轉過身就追。
“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他不再拉她的手。
因為她比他快一步用眼神告戒他,
“你敢”!
“要不我送你”!他試探著問,繼續追著。
她還是不理,心裏想著,還不是因為你。
“你這麼晚出來,你父母都不管你嗎”!他不死心,拿家長嚇唬人。
她停住了眼睛裏透露出的恨意比剛才更嚇人。
他禁了一下,意外她的表情。
“好吧,你不說我不問了,說吧去哪,我送你”他依然不死心還在繼續。
了了不耐煩了,停止再走,站住了。
他狂喜,她願意聽話了。
可是結果並不是,了了轉著頭像是在找著什麼東西,眼神裏全是憤憤。
突然,她看到了。
牆角邊有一個垃圾堆,她走過去,他還跟著。
她蹲下找到一個破舊的盆子,抬手砸向了一直緊隨著的人。
他的笑空瞬間止住了,終於明白她要做什麼了。
他意外,有絲絲的心痛,站立在原地。任由著了了揮在身上。
不過幾下,了了已經抬不起手了,現在她抬起感覺有千隻小針在刺傷自己。
打不動了,她停手了,他依然還是不動。
看她停住了,又開口:“打不動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然後伸出手。
了了盯著他,“為什麼”!
他不解看著她。
“大叔,你為什麼,會在這裏,為什麼不躲”?
又叫他大叔,又一次聽到居然親切,好像他真的是了了的大叔。
沙皇笑了,完全忘記了她剛才對自己做事情,就那麼笑著,像個傻子。
“我會算,知道你一定會出來,然後在這裏,用它暴打我”
了了一下子沒明白,做著不解的神情。
“因為你覺得砍人會死人,這樣不會啊”他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說著不鹹不淡的笑話,哄著她。
了了明白了。
他伸手奪走她手裏的破盆,沒有絲豪的嫌棄。
“走吧,我送你回家,深更半夜的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像我這麼正直的”。
她無語了,對待一個這樣深沉細致的男人。
“我不要回家”她開口了,他舒了一氣。
終於開口了,他快沒詞了。
“為什麼,這麼晚了,你不回家要去哪”?他問著。
了了抬起頭眼神裏蓄了委屈:“還不是因為你,我已經無家可歸了“
他一楞,然後笑笑。以為她隻是在生氣。
“噢,那怎麼辦“?
“這麼晚了,你到外麵也不是個辦法,要不”他考慮著要不要帶她去自己的家,沒有絲毫的邪念,就是保護。
“我要去醫院,軍慶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我要去陪著他”?了了倔強的堅持,整張臉上都寫著幾個字,我要現在就要。
沙皇搖搖頭,拿她沒辦法,對一個 十八歲心智都不算很完整的小女孩,講道理就是多餘。
“上車吧,我送你去”他走在前麵,她跟後麵,他笑了。
他盡量開的慢,心裏不停的說著。
“慢點,再慢點”
可是她這麼上了車,然後一句話也沒有甚至連個謝謝也沒有,不知道這孩子是太固執了,還是太隨性了。難道現在的非主流就是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