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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都死了”
再次受傷的他,無語著站起來,形神俱散。
擰開門走出去,連晚安也沒有和了了說。
了了一樣也不輕鬆,說出了唯一一個他不知道的秘密後,她真的輕鬆了。
也好,至少代了了這裏不欠他賈養什麼了。
拉下被子,了了努力的想入睡,卻怎麼也睡不著,翻著身子,不斷的翻。
直到翻出滿臉的淚水,翻到傷口疼痛,她才勉強的靜下心來。
代冉死了,可是賈養卻思念了她四年,雖然這裏麵很大一部分是恨,但是至少他在心裏記了她四年,
可是她代了了呢,躺在這個冰冷的地方,每天聽著護士走來走去。
她沒有多少親人,唯一的母親也不待見,直到現在她隻來過兩次,說的話傷人心。
無非就是“我沒錢,你自己看著辦”,連她吃飯什麼都不管,哪怕她代了了現在死在這裏了,一樣也不會管。
而她代了了曾經一直希望的人------沙皇,
直到現在也沒有出現,倒是有人送來了花籃和營養品。
了了在內心裏是希望是他的,可是既然東西都送來了,為什麼人不出現,難道是怪她“插足”別人的感情,在怪她不自重嗎?
了了想到這些,頭開始痛,心裏不自主的開始難過。
“他不相信我”?
“他討厭我”?
“他不喜歡我了“?
了了一直在心裏猜測,隻盼著能快一點揭下紗布可以下床走路,
她要自己弄清楚真相。
她問過護士,至少還要三天,才天揭下紗而,三天漫長的三天!
了了在心裏默念著倒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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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府內,一片寧靜,賈老爺去了香港,賈善也去了學校。
偌大的大廳裏隻有一個人,賈母。
她手裏捧著考究的茶杯,淺抿著茶水。眼睛瞟著門的方向。
今天,她要和賈養好好談一場,她不相信自己的兒子,自己還不了主。
賈養失魂落魄的走進家門,滿身酒氣。
出了醫院,他有一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渾身冰涼。
猛灌下紅酒,白酒,啤酒。
一杯又一杯。
卻隻是覺得記憶更加清楚,
許多事情居然又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
代冉依偎在他懷裏,滿臉幸福。
“哥,你說我們的孩子,長的像誰“?
“像你啊“他撫著懷裏可人的肚子。
“像你,最好看“
“他媽媽可是校花,長的像我多可惜,像你多漂亮“他寵溺捏了下她的臉頰。
仿佛此刻手裏還有餘溫,捏著她的餘溫。
搖晃著他出了酒吧,開著車子漫無目地的開了很久。
有幾次對麵的車子一直對著他眨著眼睛,直到最後發出刺耳的鳴笛。
他以為,一定會出事了,終於可以解脫了。
可是事實呢,沒有,他想死,人家可不想。
隻一次次的換來一句:“你他媽的神經病啊”
“想死,也別搭上別人”
他苦笑,他希望當初代冉死的時候,能搭上他。
看到沙發有人,他口齒不清的喊了一聲媽。
沙發上的人臉氣到發青,看到他這副樣子,不發一言的看著他。
“幹嘛”?
“不要告訴我,你在等我”?
“哼哼哼”
他傻笑著然後準備上樓。
沙發上的人,把手上的杯子響亮的擲到桌子上。
“你又對代家的女兒動心了嗎”?
“賈養,你能不能有點品味,為什麼總是喜歡那種下三濫人家的女兒”?
“賈養,放手吧,她們不配“!!
賈母的聲音很高亢,說到高處還有些尖叫,完全沒了往日的雍容華貴。